白子月去找付春可是有正事的,隻是因為計婉兒的事,要找到人並不容易。
連續發了幾條詢問所在地的消息,又在隊長宿舍外等了半小時,總算得到了回音,“我們在會議室來會,有什麼事等會議結束後再說。”
艦上有好幾個會議室,白子月暗自猜測著開會的人數,果斷守在最小的會議室外等著。
說來也奇怪,外頭的戰鬥還沒停呢,長官們大早上的開什麼會?
想不明白就懶得去想,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外,盤算著待會該怎麼說。
出戰的通知遲遲沒收到,白子月心裡著急,用短訊追問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隻能來堵人了。
戰鬥是必須要上參加的,要是隊長不答應她就擺事實講道理,想辦法說服隊長答應。
哢嚓一聲,會議室的大門開了,率先走出來的不是彆人,而是秦副艦長。
白子月有點懵圈,副艦長都參加了的會議,是這次戰鬥真的很棘手嘛!
那麼問題來了,她要不要跟副艦長打招呼,還是假裝不認識?
眼珠子轉了幾轉,見秦副艦長仿佛沒注意到她似的徑自離開,果斷選擇後者。
參加會議的不是大隊長就是中隊長,白子月早退離門邊,在另一側的拐角處站著,等到付春出來了才迎上去,“隊長~”
“哦,是月月啊,”付春擰眉,“我不是說等會議結束後再找你。”
白子月理直氣壯的道,“已經結束了呀。”
剛開完會應該很累,她可是給隊長省時間和力氣。
付春黑線,“到底什麼事?”
嘰嘰喳喳說了小半天,愣是沒將來意說清楚,也是很厲害了。
“隊長,”白子月正色,“我們一直在等著上戰場,可等來等去,就是沒到通知,便讓我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以自己的名義問引不起重視,用大家的名義應該不錯。
“這~”付春沉吟道,“秦副艦長說女兵珍貴,不能折在戰場上,決定不讓你們出戰了。”
要不是戰艦數量有限,血女子機甲戰隊的隊員們怕是要從哪來的,又得回哪去了。
“什麼,不讓出戰!”白子月不可置信的問,“怎麼會,明明淩晨上艦時還不是這樣的說法。”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是臨時決定的,”付春也很無奈,對她來說,手下的隊員們不能上戰場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因為不會再有人犧牲。
如秦副艦長所說,女兵數量太少,每一個都很珍貴,可在調來邊防星後,血已經犧牲了十來位隊員。
壞處是沒經曆過風吹雨打,隊員會被養嬌。
軍隊裡雖然打著男女平等的旗幟,可不管是在生活還是訓練方麵,多少都會照顧下女兵,這就讓大家有了錯覺,以為機甲師日常訓練很輕鬆。
在這樣的情況下,總嚷嚷著要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也沒什麼不對。
如今,戰友們的鮮血讓這群天真的女兵想明白了戰場不是玩過家家的地方。
“隊長怎麼能這樣說,”白子月眼中滿是譴責,“我們哪裡天真了,明明是赤子之心,盼望著世界和平。”
她們從億萬光年外趕來,為的就是參加戰鬥,現在突然不能殺敵了,真真讓人心塞。
白子月忽然有些理解計婉兒的想法了,她也渴望接到上戰場的通知,而不是被留在城市防護圈裡看熱鬨。
仿佛看出白子月的想發般,付春厲聲警告,“我會儘力爭取,你不許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