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仙尊的毛絨絨14(1 / 2)

竹生把歲歲抱給師父,說起外麵站著個黑衣男人的事情。

沈攜安了悟。

是早上那人又回來了,估計是在山中一無所獲,畢竟當初他已經將白狐的屍體埋了,偌大的山林,除非寸寸掘土,否則哪裡找得到。

沈攜安歎了口氣,推門剛走出去,便對上陸逍開門見山地詢問:“你救過白狐?”

沈攜安袖中的手僵了一瞬,來人怎麼知道他曾救過白狐,還是說,這話是在詐他?

沈攜安不動聲色地垂眸回答:“未曾,在下不會醫治獸類。”

這話也不假,他雖然曾試圖醫治白狐,但最終沒有救下,因此算不得救過。

獸類。

這兩個字不知怎麼的就點燃了陸逍的怒火,他殘影一般飛身至沈攜安身前,一把鉗住了沈攜安的咽喉,可是雙眼泛紅,卻無處反駁。

白念確實是妖族,是獸類成妖……隻是獸類二字,處處含著貶低之意,仿佛白念隻是個野蠻的畜生。

“西乎!”

歲歲看到這副景象,立馬“啪嗒啪嗒”跑了過來,使出吃奶的勁兒砸著陸逍的腿,嘴裡喊著:“不打西乎!泥壞!”

陸逍低頭看著腳旁幼小的孩子,流淌著金色暗光的雙眸微閃。

他不是良善之輩,隻是對上這麼個小孩子,他總能想起他與白念的孩兒。

在一腳踢開這孩子與放手間,陸逍最終選擇了放手。

陸逍鬆開手退了一步,沈攜安捂著嗓子,忍不住彎腰低聲咳嗽。

歲歲見陸逍退了,還不肯放過,連忙追上去拿小拳頭捶他的腿:“壞!”

陸逍眉頭緊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沈攜安上前一步將歲歲攬進懷裡抱起來,抬頭對上陸逍的一臉冷然,先前偽裝極好臉色現在已全無痕跡。

“白狐一事,在下實在不了解,大人若要嚴刑逼供,在下便隻能胡編亂造了。”

陸逍聽了這話,卻沒有立即理會他,而是轉頭在醫館內掃了一圈,提步走向一間沒住人的空房,撂下一句:

“本座要查白狐蹤跡,借住幾日。”

連句詢問也無,自作主張地就登堂入室,做事和流氓土匪一般。

沈攜安再好的脾氣都被氣地有些穩不住情緒,歲歲更是氣呼呼地鼓著小臉蛋,小手指著陸逍罵:“壞!”

隻是沈攜安和歲歲再怎麼生氣,也驅逐不了這麼一尊大佛。

……

陸逍住了五天,魔力一有恢複,他便使用追影鏡,結果便是畫麵一幀一幀地播放,到今日為止,樹上的那朵雪花終於飛落到了白念頭上,除此之外,沒得到彆的訊息。

這般實在煎熬,陸逍打算多積攢一些魔力再開啟追影鏡。

清晨出了房門,沈攜安師徒三人正在用早飯,連上門看病的劉榮、劉富也在偏屋裡用飯,隻有陸逍整日不吃不喝,怪異極了。

醫館裡的其餘幾人由最初的好奇慢慢變成了畏懼。

每天不吃不喝還能活得好端端的,不是什麼神仙就是妖魔鬼怪,但是看看那周身氣質,定然與神仙不沾邊,肯定是什麼邪祟!

眾人猜測歸猜測,但是見陸逍拿他們當空氣,他們也就漸漸地把陸逍也當做空氣。

陸逍尋了院中的回廊處坐下,麵對著遠處風景,開始打坐運功。

歲歲已經注意陸逍好多天了,這個壞人之前打了他的師父,不過他已經很用力地給師父報仇了,不記仇的歲歲見這個大人一點飯都不吃,連奶都不喝,擔憂地小眉頭緊皺。

吃完飯,竹生刷鍋洗碗,沈攜安將歲歲哄睡了便去熬藥。

歲歲剛睡醒,睡眼惺忪地從犄角旮旯裡掏出珍藏許久的胡蘿卜啃了啃。

這是他某日在師兄洗菜時從盆裡拿的,師兄沒有阻止他,一定是同意他吃,歲歲便拿著啃了許久。

當然,以上隻是歲歲的一麵之詞,實則,竹生對這根胡蘿卜的失蹤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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