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聊的開心,卻讓旁邊圍觀的大人一臉懵,連55都懵了。
他覺得這兩個嬰語人不是同一種嬰語,也需要翻譯器的幫助。
……
沒幾日,歲歲便和雙兒相處得很好了,在歲歲的帶動下,雙兒終於學會了叫人,不過叫的不是爹和娘,而是“西乎”和“西兄”。
沈攜安和王娘子是雙兒口中的“西乎”,雙兒的親爹和竹生是雙兒口中的“西兄”,整日跟著歲歲叫的可歡暢了。
好家夥,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卻讓四個大人都無法回應。
王娘子等到雙兒“住院觀察”完畢,忙不迭地帶著閨女下山回家。
再跟歲歲學下去,她什麼時候才能聽到閨女喊她一聲“娘”啊?
誰知雙兒前腳剛下山,後腳就有村民得了相似的症狀,趕忙上山治療。
沈攜安終於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病分明不是傳染病,卻不知以什麼方式在盛棠村中擴散開來。
雖然此時隻是三兩例,但若查不出原因,焉知此後不是百例千例?
陸逍來來往往見了遂安醫館中的三個病人,對情況略有猜測。
不過,無論是仙是魔,都不會輕易插手凡間之事。
凡間有自已的一套運作法則,仙與魔雖然有俯視人間的力量,但若因此就對凡間隨意乾預,打破平衡,便會成為天道的眼中釘肉中刺,幾道天雷下來,魂也彆想留下。
要不然說,仙族都想成神呢。
這些心懷正義的人總以為成了神便可以不受天道拘束,能大愛蒼生,拯救世界,挽萬民於水火。
可仙族怎知,神族就能拯救世人呢?
陸逍不屑成神,也不屑乾預凡間之事,他冷眼看著遂安醫館的病人來來去去,看著沈攜安做下這些無用功。
陸逍的力量恢複,便再次使用了追影鏡。
鏡中之景如水波蕩漾開來,漸漸清晰。
白狐仍在那棵樹下,她祈求道:“求求二位,就算不救我,也救救我的孩子……”
樹後出現腳步聲,一道人影緩緩走了過來。
眉眼似月,無悲無喜。
是沈攜安!
白念向他求救:“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白念虛弱的每一道求救都如利刃般劃在陸逍的心臟上。
他不在乎沈攜安是否欺騙了他,他隻想知道,沈攜安有沒有救下白念?!
……
直到聽到白念的那一句“剖腹取子”,陸逍再也握不住追影鏡。
“咣當”一聲,追影鏡掉落在地。
白念的一聲聲痛苦的慘叫仍從鏡中傳來,陸逍隻覺得呼吸都隨白念的慘叫變得疼痛起來。
剖腹取子……
焉有命存?
且那該是何等痛苦?
陸逍渾身冰涼,靈魂飄至一年前,就在那棵樹下,他聽著白念痛苦地慘叫,聽見白念一聲聲喊他的名字。
可他卻不在。
時隔一年,陸逍再次湧出無邊恨意。
為什麼他不早些殺了王兄!為什麼他不將白念帶在身邊!為什麼……為什麼沈攜安救不了白念!
陸逍緊攥拳頭,雙眸如濃墨翻滾,金色的暗光不斷湧動,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