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院長和傑西卡等人坐成一排,而和他們同坐的還有許多西方的生麵孔,孤兒院的孩子們則在他們身後整整齊齊地站了三排,個個麵帶笑容,衣著整齊,看來確實度過了幾個月衣暖飯飽的日子。
唐負用手指比著孩子的麵孔一一掃過,視線停留在幾張臉蛋上,手指頓住了。
他翻過照片,照片的後麵用鋼筆寫著孩子們的名字。
阿旭對應的臉,是昨晚那個丟了胳膊的孩子,文才,失去了雙腿,而回安,沒了眼睛。
他們是院長口中已經出海學習的孩子,可事實上,他們已經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永遠留在了孤兒院。
“按院長所說,阿旭他們三個已經去西洋了。”袁圓側著身體朝照片上看,抬頭望向唐負:“這有什麼問題嗎?”
唐負微微搖頭:“他們三個死在了孤兒院。”
“什麼?!”袁圓和林悅耳震驚不已,林悅耳舉起了日記殘頁:“可是這三個小孩是最早去西方的一批!”
如果這三個孩子都遇害了,那就說明夜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送孩子去西方學習!
換句話說,從一九二七年九月名義上去學習的阿旭三人開始,所有離開孤兒院的孩子都死了!
多麼可怕……
一九二七到如今,有多少孩子被以送去學習為由葬送了性命?
唐負捂了捂歲歲的耳朵,對著二人解釋道:“昨天晚上我的宿舍出現了這三個孩子,他們確實已經死了,而且死法很相像,都是缺少了一部分肢體或器官。”
林悅耳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夏爾……”
夏爾脖子上的傷口說明她沒了頭,她也缺少了肢體。
袁圓壓下唐負手裡的照片翻回正麵,急切地求證道:“依依他們五個不在照片上,應該不是這樣死的吧?”
照片上確實沒有五個小孩的身影,對比合照拍攝的時間,可以猜測歲歲幾個人一定是晚於一九二七年九月才進入了孤兒院。
唐負轉向林悅耳:“還有日記嗎?”
林悅耳愣愣地搖頭:“沒,沒了,院長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記,是前幾個月才恢複,但斷斷續續的,離現在的日期很近,我就沒敢撕。”
“你能大概複述後麵的內容嗎?”唐負沒有責怪她,點點頭問道。
林悅耳閉了閉眼睛,從夏爾的死法中回神,回憶道:“孤兒院陸陸續續走了很多孩子,到了二九年,劉小文、夏爾、小棋和依依才接連進入了孤兒院,院長除了會在日記裡誇幾句乖巧聰明,沒有說什麼。”
唐負追問:“沒有歲歲?”
林悅耳皺著眉認真地回答:“沒有,院長沒有提到過歲歲的名字。”
唐負不解,院長表現得這麼喜愛歲歲,怎麼會在日記裡對歲歲隻字未提?
看來,他們掌握的信息依舊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