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這是第一天上任,而且這個案子也還沒有確認屬於你的谘詢範疇,你不用來的。”
唐奇有些意外,斯坦娜居然阻止他跟去。
看了一眼斯坦娜臉上殘留著的驚駭之色,唐奇淡淡笑了,充滿書卷味道的笑容,很快便衝散了斯坦娜心頭的緊張,他用手指抬了抬鏡框,道:“你不惜造假聘書也要把我請來,不就為了現在麼。”
“走吧,我很期待,這次能得到什麼戰利品。”
唐奇說完,又將那照片從斯坦娜手裡拿過來,慢悠悠的走出警局,坐上警車。
這一次,他選的是後座。
“有趣的氣息!”
唐奇看著手中照片中的景象,默默道。
雖然他的能力無法通過照片來洞察真相,不過照片中,的確出現了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就在那客廳的中央處,原本擺放案幾的地方被挪空了,儘管血液與碎肉覆蓋了大半,但稀少的空隙處,唐奇還是看到了一些奇異的符號,燒光的蠟燭,以及一把沾血的匕首。
這些痕跡,都在揭示著客廳中曾發生過的一件事。
儀式,有人在那裡發起過一次負麵的、邪惡的儀式。
隻是不知道,是知道效果故意為之,還是單純的作死,沒想到作死成功了。
案發現場鬱金香街十八號,處於中城區的邊緣地帶,是那種繁華背後的衰落,在這些街道居住的人,屬於那種經濟條件比布朗克區居民好很多,但卻還無法過上體麵生活,卻拚命往中城區擠的人群。
警車沒有鳴笛,隻是安靜的開了一段路,很快便在穿過了繁華大道,進入了鬱金香街。
這裡,並沒有鬱金香。
隻有一棟棟老舊的房子,掉光葉子的彎曲大樹,因為無人打掃,顯得有些蕭索。
不知道是氣氛烘托,還是心理作用。
當唐奇一行人,下了警車,走向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的房子時,空氣忽然變得陰冷起來,仿佛有著無形的陰風,正在一點一點,穿透血肉,刮擦起幾人的骨頭。
“怎麼忽然變冷了?有種不妙的預感啊,早知道我應該聽奶奶的話,戴上那一枚護身符?”
正在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是笑起來滿口大白牙的哈維爾,不過現在他有點笑不出來,所以也看不到大白牙。
旁邊的內森乾笑了一下要打岔一下,誰知道一直守在警戒線之前的幾個警探,齊齊走了上來,為首的也是一個黑胖子,大概就是那位維德警探。
顯然之前就收到了電話,看到眾人前來,快速迎了上來,看他滿臉的慘白之色,哭喪著一張臉道:“你~你們終於來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我走了。”
說完,便轉身要召喚下屬們離開。
可就是在這個當口,他忽然臉色一變,猛地問道:“傑姆斯呢?他不會是去……?”
“唰”
聽見他的問話,幾個屬下幾乎是同時看向那棟被封鎖起來的老屋子。
也就是這一刻,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猛地從房子裡麵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