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沈昊風也就說了，“我爸說我是沈好瘋，就是……瘋子的瘋。”
洛寧希笑了，笑了以後又不好意思，拿起戳著蘋果的叉子掩一掩唇角。
沈昊風看愣了，覺得洛寧希的唇角似乎比那塊蘋果更甜。
洛寧希被盯得不自在，尷尬地放下叉子，“對不起，我不該笑的。”
“沒事，想笑就笑。”沈昊風忍不住摸摸頭。
洛寧希沒反對，輕聲說，“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麼？”
“你爸取名的時候沒發現這個諧音嗎？”
沈昊風輕笑，“他給我取的不是這個名字，我自己改成這樣的。你看，我身份證都是剛換的。”
沈昊風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洛寧希看一眼。
洛寧希卻關注到彆處去了，“你的生日是10月12日啊。”
“嗯，怎麼了？”
“我記一下。”
洛寧希拿出手機，打開日曆認真記了一記。
沈昊風忍不住摟過來，“你呢？生日是哪天？”
“下個月10號。”
“下個月？！那我得開始準備了。你想要什麼禮物？”
洛寧希隻說，“你陪我過生日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
“不簡單的。你要簽約了，可能會忙。”
沈昊風思忖片刻，“我明白了，我在合同上加條件。要在你生日那天休息。除了生日，紀念日也得安排上。”
洛寧希聽懵了，“要是加不了條件呢？”
沈昊風爽快答，“不簽了。”
原來就是個開玩笑的氛圍，可洛寧希認真起來了，“不行。我已經給你談好了。你可以簽一年的短約，用單獨的合同。”
“短約？”沈昊風驚訝，“新人可以這樣嗎？”
洛寧希眨眨眼，“我的新人就可以。”
沈昊風聽到“我的”，嘴角又揚起來了。轉身抱住，一起倒向沙發，將那雙倒映著他的漂亮眼眸鎖在懷裡。
洛寧希卻抬起手，用那塊蘋果點在他的嘴唇上，“明天去簽約？”
沈昊風咬住蘋果，喂到洛寧希嘴邊，“好。”
*
沈昊風按照流程試鏡，簽約卻是直接跟盛明川談的。
盛明川冷哼一聲，“沒辦法，彆人看到這份合同會被氣死。”
“彆人是誰？”洛寧希認真發問。
盛明川咬咬牙，“彆的新人。他們也很優秀，為什麼沒有沈昊風這種待遇啊？你怎麼能區彆對待呢？”
洛寧希毫不猶豫答了，“因為我喜歡他。”
沈昊風聽到，抬眼笑得燦爛，“我也喜歡你。”
盛明川：……
狗糧突然就拍臉上了。
盛明川越想越氣，吐槽，“喂！你怎麼不直接把樂億給他啊！”
沈昊風本來低頭要看合同了，聽到這一句話就抬起頭了。表情疑惑，目光在洛寧希和盛明川之間反複打轉。
洛寧希心裡一咯噔：糟了，不會掉馬吧。
盛明川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也慌，咳嗽兩聲強行糊弄，“你不挺有錢的嗎？跟我買了樂億，把所有資源都用在沈昊風身上啊。”
沈昊風似乎當了真，轉頭對洛寧希說，“不用，這樣就很好了。”
洛寧希皺皺眉，表現出為難、不甘又歉然的模樣，“對不起，我買不起。”
盛明川：……
演得真好，我都要信了。
接下來，盛明川怕說錯話，閉上嘴巴當一個簽合同的工具人。沈昊風也沒多問，看看合同覺得沒問題，也簽了。
沈昊風正式加入了樂億，挺高興，“第一份工作是什麼？”
盛明川收好合同，冷哼，“叫我老板。”
洛寧希斜睨一眼。
盛明川又慫了，好好說事，“有首新歌給你。你先去找製作人，他會教你怎麼做的。”
“製作人是哪一位？”
“彭建銳。”
這個名字好耳熟。
洛寧希想了一想，記起來了：善於泡茶的假弟弟鄭清言發來過一條信息，說自己要跟彭建銳老師合作，問他這個人怎麼樣。
洛寧希不想跟鄭清言撞上，問了問，“彭建銳手頭沒有工作嗎？”
“沒有，他說他閒得很。”
洛寧希考慮了一下，覺得彭建銳幫鄭清言可能是私活。私活的話，沈昊風和鄭清言碰不上，他也不想多說什麼，“行，我們去找彭建銳。”
他們走到一半，就聽到了爭執聲。
“彭老師，我真的很有誠意。”
“真不行。你走吧，把這份誠意給彆人，不要再纏著我了。”
鄭清言被推出了辦公室。步子在往前走，身子卻傾斜著，轉著脖子努力往後看，聲音隱隱有哭腔，“您再考慮一下，我……”
話沒能說完，就因為眼角餘光的打量止住了。鄭清言發現了洛寧希，僵住，擠到一半的眼淚被風吹吹又乾了。
洛寧希很淡定，甚至能笑一笑。
這不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