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男朋友?”
陶紫琦說:“我至今單身,哪來的男朋友?”
我說:“你眼光太高。”
陶紫琦看著國貿三座,感歎道:“我看上的,沒看上我。”
她心裡始終不願放下,即使我已經結婚八年,我兒子宇軒已經七歲。
她無法不愛我,這次回國,她心存僥幸,始終堅信機會需要爭取。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說:“謝謝你一直幫我……”
陶紫琦道:“林總,你如今是投資界大鱷,我回國絕非企圖什麼,你就當久彆重逢好了。”
陶紫琦在國外數年,其間也偶爾回國,她經常回北京談項目,因為有共同的見解和商業圈子,隻要她回國,就會找我。
她有著異於常人的商業頭腦,這點讓我很欣賞,但隻限於此,說到感情,我對她更多的是戰友以及朋友的關係。
justen西餐廳在建國路最繁華的地段,法式風格的餐廳在設計上突出豪華、大氣,這家西餐廳在北京算是十分高端的場所,由於消費極高,餐廳內客人寥寥無幾,門前的露天座位倒是座無虛席。
走進大廳,選了個幽靜的位置坐下。
陶紫琦要了鵝肝醬,牡蠣杯,沙朗牛排和奶汁海帶湯。
我沒看菜單,直接點了和她一樣的菜,要了一瓶82年拉菲。
陶紫琦說:“正義也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你彆太難過,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自然,公道還是要討回,隻是,看用什麼方法。”
我說:“希望不是他。”
我所說的他,是嶽父李代年。
眾所周知,李代年對我不錯。
當初父親病危,意識清醒的時候,希望看見我結婚生子。
我聽從父親的安排娶李代年之女李靜為妻,婚後李靜給我生下兒子宇軒。父親去世後,李代年對我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李代年的長子常坤是個浪蕩紈絝子弟,整日不務正業,不僅如此,還是個對家庭極其不負責任的渣男,仗著老爸有錢,結婚離婚三次,這讓李代年非常惱火。
而李代年十分欣賞我,他逢人就誇女婿是人中龍鳳,聲稱在投資界名聲鶴立的青年才俊我是他常家的兒子。
陶紫琦說:“李代年人品不壞,或許他另有隱情,不過,詹姆斯醫生說,江伯父臨終前,隻見了他一個人,如果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他的名字怎麼會出現在藥品停用簽字欄?”
我拿起高腳杯,將杯中搖曳的紅酒一飲而儘。
陶紫琦喝了一小口,說:“我查了那種藥,療養院並不是沒有,而且江伯父有好轉的可能,那為什麼要停藥?”
我端起酒杯質疑地問:“他待我如子,我實在不相信會是他。”此刻杯中酒儘,湧上來更多的是茫然與不甘。
陶紫琦望著我勸道:“林總,這是紅酒,不是水。”
我回過神,不屑地又喝了一杯,蹙眉道:“一會兒找代駕。”
陶紫琦放下刀叉,也一口飲儘杯中酒,道:“林總,現實很殘酷,保重龍體。”
我自嘲一笑,正要接話,桌上手機響了,是秘書肖夢打來的。
肖夢說:“江總,德元的孟總邀請您參加今晚的慶功宴。”
我說:“我和朋友在吃飯。”
肖夢說:“今晚的慶功宴,是項目啟動晚宴,孟總希望您一定去。”
我說:“不去。”
說完,我掛了電話。
法式西餐廳裡,有一對小情侶正甜甜蜜蜜地在互訴衷腸。
忽聞一聲震天雷似的怒吼,二人抬頭尋找,卻一無所獲,疑惑間,被緩緩揚起的小提琴聲給壓了下去。
陶紫琦看了看周邊,安撫我道:“我的男神,您息怒,彆讓不值得的人破壞了美好心情。”
她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又響了,這回是孟啟東。
我調整情緒,看看手機隨後接通電話,我未開口,孟啟東先好言相求:“江總,您今兒若是不來,我這慶功宴開著也沒意思啊,您不來,項目啟動不了,您一定要來啊!”
我抬眼望向對麵的陶紫琦,良久道:“定位發過來。”
陶紫琦心領神會,她給好友邁克發出消息,隨後站起身擺了擺手,說:“我先撤了,你去應酬吧,酒量不好,少喝點兒,彆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