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哭的很傷心,她用被子裹住身體,一把扯下床單,上麵有斑斑帶顏色的痕跡。
李靜歇斯底裡的衝尤珊珊大叫:“夠了,你還有臉說,滾!”
美女邊哭邊飛快穿好衣服,低頭捂臉羞愧而跑。
李靜生無可戀地呆立在原地。
我說:“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雪兒,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
李靜一字一句地道:“事實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相信?”
我無奈道:“你要我怎麼做,隻要你不生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當時的情形,忽然想到幾個問題:
那個女孩在哪?
她為什麼送我去房間?
為什麼老婆會來酒店?
為什麼她說是自願的?
“那個女孩是孟啟東的員工,”我想,“找到孟啟東就能找到她。”
6
朝陽區兆豐大廈的12層是金暉律師事務所。
儘管外麵大雨滂沱,律所的辦公室裡卻寧靜祥和。
辦公室角落的盆栽綠蘿更讓人感覺到溫馨從容,王律師神態恬靜,此時正坐在一位當事人對麵靜靜聆聽他的訴說。
王律師聽對麵的劉賢生說完,才道:“其實我覺得很吃驚,通常這種情況都會判斷,這件事被人發現後會覺得非常不好意思,非常抱歉,甚至覺得特彆愧疚,但是她怎麼這麼理直氣壯的來反駁?按理說這種情況在現實裡也有,有一些男高女低的婚姻,對於婚姻,是男方說了算。”
劉賢生說:“這些年我對她很好。”
王律師說:“你們從結婚的那一天起,可能兩人平起平坐雙宿雙飛,因為現在你們婚姻當中不止兩個人,還有其他人。她說你從來不給家用,不給錢,所有家務都是她做,不了解情況的人都覺得,這樣的婚姻過得沒意思,以為她喜歡你,她願意這樣付出,願意跟你在一起,她心甘情願。”
劉賢生說:“十六年後,我才發現三個孩子不是我的……”
王律師說:“你們可能是女高男低,她是不是條件特彆好,你很愛她,你離不開她。”
劉賢生說:“她有很多異性朋友,還跟他們或多或少有親密行為,這些我都能忍。可我忍受不了,這幾個孩子竟然都不是我的。”
劉賢生痛哭流涕,十分委屈,特彆生氣地說,“王律師,您說我該怎麼辦?”
王律師說:“你現在氣憤,難過,委屈,都是這麼多年積累的。”
劉賢生說:“這些年我對她隱忍,對她好,希望有一天她能好好跟我過,可最後她卻這樣對我。”
王律師說:“你們的婚姻過得怎麼樣,隻有你們自己最清楚,如果說一個孩子是彆人的,這種可能性會有,但是連續三個孩子都不是你的,孩子漸漸長大,長得一個也不像你,親戚鄰居會議論嗎?”
劉賢生說:“十七年後的今天,我才發現這個事。”
王律師說:“其實婚姻挺玄妙的,它不在於誰高誰低,它更多的是一個心理地位,不是現實生活當中的地位。很多男高女低,男方學曆高賺錢多修養好,女方姿色平平什麼都不具備,外人根本不明白,這個女生毫無優點,怎麼會將這個男生俘獲,男生還能一次又一次原諒女生外遇。”
劉賢生說:“可能隻有我們自己才了解我們的內心。”
王律師說:“旁觀者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但當事人自己願意,他們喜歡那樣做,甚至到了法庭,還不願說對方一句過分的話。還有一些女方條件特彆好,教育程度高,掙錢多,性格溫婉,長得漂亮,嫁的人卻一般。脾氣不好,掙的又少,女方掙的錢還交給男方,讓男方安排她的生活。不僅如此,男方還限製她的私人空間,不許她跟這個來往不許她跟那個來往,將她的一切控製。她就像拉線木偶,而女方就是沒有勇氣走出這個婚姻。這是婚姻PUA,是控製能力太強。每段婚姻都有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