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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智看著麵前的陶紫琦,有些不敢大聲說話。

陶紫琦噗嗤笑了起來,道:“在台上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這會兒說不出來了?”

溫潤智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他好歹也是一個擁有百萬粉絲的小明星。

粉絲見麵會參加過不少,見過的粉絲沒有上萬也成千,唯獨沒有遇到像陶紫琦這樣氣場強大的粉絲,從她身上能感受到超大的能量。

卡頓良久,溫潤智說:“你叫,陶紫琦,美國斯坦福大學畢業?從國外回來?做金融投資?”

陶紫琦連連點頭,表示他說的都是事實。

“你,怎麼會,喜歡我,怎麼會是,我的粉絲?”

“難以置信?還是接受不了?”陶紫琦哈哈大笑,聳了聳肩道,“斯坦福大學畢業怎麼了?斯坦福大學畢業的也是人,不是神,他們也有喜歡的偶像和追逐的明星。換句話說,我能喜歡你,是機緣巧合,我也難以置信,不過你的脫口秀確實說的不錯,能治天下各種不開心。”她把“各種”兩個字說的很重。

陶紫琦忽然想起我,她撅了噘嘴道:“不過眼下,有人正失婚,就算九天玄女下凡也治愈不了他的不開心。”

溫潤智問:“你說的這位有人是誰?”

陶紫琦說:“一個在婚姻裡受傷的男人。”

溫潤智說:“看來你們關係很好。接下來,我有的忙了。”

陶紫琦問:“怎麼說?”

溫潤智說:“你給了我靈感,下期脫口秀節目內容是:怎樣才能讓一個在婚姻裡受傷的男人開心。”

溫潤玉下了高鐵,她沒有給溫潤智打電話。

其實她真的在北京居無定所,但她不想讓這個絕情的哥哥知道她的窘迫。

溫潤玉恨父母,恨兄長,沒有他們她不至於過得這麼狼狽。

她遠離這個隻把她當搖錢樹的原生家庭,從那個糟糕的婚姻裡逃出來,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一片清靜天地。這一天,她等了很久。

她不想再被婚姻的枷鎖束縛。

等工作穩定了之後,她就可以大膽地追求自由,放任自流地開啟一段新的人生,這是多麼令人暢快淋漓的事啊。

但生活有開心就會有不幸,溫潤玉晚上八點回到出租屋。

剛放下行李,就被守株待兔的房東敲開了門,仿佛是磁場感應,溫潤玉心頭一凜,她擔心有不好的事發生。

但房東隻是柔柔地說了句:“小溫,這麼辛苦啊。”

溫潤玉握緊手裡的鑰匙,唯恐從房東嘴裡蹦出有關漲房租的字眼,她看了看房東,小心翼翼地問:“大姐,您有什麼事嗎?”

房東微微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她,隻站在門口看著她說:“你要離婚啊?”

溫潤智說:“現在離婚的多了,很丟人嗎?大姐不也離婚了?”

房東說:“我離婚了有贍養費和撫養權,你沒有吧?”樓道裡吹來一陣涼爽的秋風,房東轉過身離去。

溫潤玉最煩看到房東那盛氣淩人的樣子,沒事就喜歡跑來瞎吐槽,她從不擔心租客因為煩她而搬家。

房東有事沒事總喜歡打聽彆人的事,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得到的小道消息,八卦完卻像沒事人似的迅速離去,剛走幾步想起了還有重要的事沒說。

她退回來繼續神秘兮兮地道:“三號樓一單元的老梁正想找老婆,北京人,有五套房產,兩輛車,名下三個公司,等你離婚了,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說。他有房子有車子有公司,你應該嫁給這樣的人。”

溫潤玉哭笑不得地道:“這麼好的條件,您怎麼不自己留著?我的事好像沒告訴過您,話說您是怎麼知道的?”溫潤玉疲乏全無,任由房東大姐的賊眉鼠眼在她身上瞎晃。

房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說彆人自然不會知道。你再不找個靠山,房租怕是會交不起了。”房東說完,歎著氣走了。

溫潤玉一臉茫然地喃喃道:“我拖欠過房租?”

房東的聲音從樓道傳來:“你沒欠過房租,但你工作不穩定,遲早有一天會租不起房。”

溫潤玉看著房東帶著容嬤嬤的腔調消失在樓道,過了一會兒,電梯傳來開門的聲音,溫潤玉無奈搖頭。

對著浴室的鏡子,溫潤玉拍了拍自己的臉,她發誓要賺錢,要賺很多很多錢,她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嫣然一笑,重獲新生地自語道:“這房子裡有妖怪。”

這幾天我魂不守舍,做事總是丟三落四,完全沒了投資界大鱷的風采。

時時刻刻都被李靜的電話或者微信侵擾。

頭頂時刻飄蕩著李靜要離婚的嚎叫,還有兒子哀怨可憐的眼神。

我整天心煩意亂,心內猶如萬千猛虎在撕咬。

上午的視頻會議結束後,我立刻衝向停車場,我要馬上離開,不想再麵對殘酷可怕的現實,更不願見到不想見的人。

不想見的人其中之一,此刻正將車駛向我這邊。

我剛上車,王霄就駕著奧迪迎麵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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