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終地某處安全屋內;
凱爾肩托馬什手臂,氣喘籲籲的將他放在床板上。
“累死我了,馬什,你晚飯吃了屎嗎?怎麼這麼沉?”
馬什躺在床上,扯過一個枕頭墊在背後,隨即悠閒的點了根好人家香煙,美美的吸了口,長出一氣。
“凱爾,對你的救命恩人客氣點,沒我,你十年前就要用尿不濕兜著屎過日子了。”
“該死的,能不提那件事嗎?!”
凱爾惱羞成怒,捏著拳頭就想給馬什一記狠的,可拳頭揮到一半,瞥見馬什那麵如金紙的臉,又怏怏收了回來。
“行了,我怕了你了!說說看吧,你到底在噤默教派學了些什麼,為什麼我現在一點也看不懂你了。”
“還能有什麼?”馬什聳聳肩,彈了彈煙灰,“無非就是《大智慧噤默聖言論》,區彆是,你們從裡麵得到了詛咒,而我則從裡麵獲得了力量。
凱爾,人和人是不同的,當你的心靈空洞又迷茫,聖典就會往你的靈魂裡狠狠灌注毒液和淤泥;
可若是你的心靈強大又充實,那聖典的存在就成了你狠狠灌注彆人的好活兒。”
說著,馬什指了指凱爾的下半身。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
反觀坐在床邊的凱爾,並未注意到好基友的下流動作,隻皺著眉擺出一副沉思者的模樣,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娘們兒?!”
“從心靈層麵上看,是的。”
“混蛋,你這話要是被生理雌性互助基金會看到,非把你的狗頭打腫!”
聞言,馬什攤了攤手,淡定一笑,“凱爾,你電視看多了,姐妹會的手可伸不到漂泊終地來,咱們這兒可是無法之地。
而且我可是極端動物保護主義兼素食者兼心理變性人兼同性戀兼被迫害的漂泊終地原住民兼受虐待的異教徒,論疊buff,姐妹會不一定打得過我,我上女廁她們都拿我一點辦法都沒。
當然你如果真的介意,我也可以換個比方。”
“免了!”凱爾被好友這一長串名頭搞的腦袋大,連連擺手,“我隻想知道你從噤默教派學了哪些歪門邪道。”
見好友固執追問,馬什索性也不隱瞞,當即擺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大智慧噤默聖言論》總綱,聖蹤篇,獻祭篇,聖歌禮讚。
總綱你見過了,就是洗腦;聖蹤篇呢...裡麵有大一部分不具備知識性質,也就沒有力量,但後半部分的第十三章第十三段,就是講述寂靜深海回歸寂靜海的那段,可以徹底抹除教徒的靈性,應該隻對教徒有用。
而獻祭篇...嗯...怎麼說呢,以你的腦子很難理解,你就當成同歸於儘的招式就行了。
至於剩下的聖歌禮讚,你見過的,就是將周圍的人轉化成一個個活體詛咒。”
馬什說完,凱爾久久沒有動靜,又過了片刻,凱爾這才緩緩起身,背對著馬什,一張帥臉藏在陰影之中。
“我不懂這些,我隻是...算了,你心裡清楚,彆陷太深。”
說罷,凱爾衣服也不脫,順著欄杆爬上雙層架子床的上鋪,沒過一會兒,鼾聲大起。
......
第二天一早,兩人各奔東西。
作為教派的凱子,凱爾肩上的任務可比馬什重的多,每個月要勾引多少女人,拉多少個家庭入教,這些都是有指標的;
用他自己的話講:每每看到幾十億的大生意黃了,都是在和死神以及內心的煎熬作鬥爭。
馬什甚至懷疑這家夥的尿裡全是西地那非,沒有一滴水,
得虧這家夥不在金盞花再利用有限公司上班,否則每天早上必然和守門的漢森打一架;
畢竟就他閱儘千女的能耐,一個瞬間就能在腦海中把漢森的姐姐腦補出來,然後擺出一百零八個姿勢,最後給漢森帶上一頂虛空綠帽。
太踏馬抽象了!
一路神遊,專挑小路走的馬什踩著上班的點兒,趕到金盞花再利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