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憨厚的馬什與笑的同樣憨厚的謝爾頓女士一拍即合,當即決定將家搬到公司來,不僅如此,謝爾頓女士還很貼心的提前安排好了凱爾的宿舍。
用她自己的話說——這是為了她最可愛的馬什的心理健康,擔心馬什長時間見不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兄弟...
馬什自然是感激的,不過這種行為,更像是皇帝為了安撫愛妃,就把愛妃的妹妹接進宮同住,企圖姐妹蓋飯。
如此倒反天罡,對一個剛穿越的愣頭小夥或許過於刺激了,但對馬什這個老皮條來說卻剛剛好;
嗬~什麼叫zz正確啊,戰術後仰。
搞定工作關係,領到工作服和出入公司的身份銘牌,馬什告彆了依依不舍的謝爾頓女士,離開了發展聯盟總部。
走在幽暗無光的狹窄小巷內,馬什長鬆一氣。
他和那些經曆過漂泊終地底層生活的人們一樣,無時無刻不渴望離開這攤爛泥,即便是離得遠點,也會讓他們甘之若飴。
接下來,馬什尋了個無人角落,打開海格力斯交給自己的平板,查看起裡麵的資料。
略過海格力斯需要的工業原料清單,他將重點放在懸賞任務上;
性名...沒有,隻有一個跛腳老鬼的外號,孑然一身,暫居城東,在一家黑心小作坊做工,聽聞此人曾是中樞城的高級市場協調員,因涉嫌貪汙、私自轉移公司財產被通緝,後逃到了漂泊終地。
順帶一提,從外麵多難逃進漂泊終地的罪人,有一大半都在城東討生活,城東是春黨的地盤,春黨也叫綠黨,是漂泊終地四大黨派中內部鬥爭最激烈的黨派,他們鬥的如此之凶,以至於每個議員之間的仇恨都能拉出來單獨開個酒會細細嘲笑。
正因如此,春黨對城東的掌控力度極低,除了收稅,這些高高在上的議員老爺幾乎沒有多餘精力過問城東的閒事兒。
在漂泊終地,無序意味著什麼自不必多說,可偏偏就是無人管理的城東,發生了讓其他三黨驚掉眼睛的事情!
是的!你工人爺爺們站起來了,他們組成工會,結成同盟,拉幫結夥,用扳手和錘子趕走了可怕的異教徒和黑幫,用拳頭和機床賺來了令人眼紅的財富,用廁紙和島幣堵住了春黨議員老爺的嘴。
牙醫、黑作坊、小賣鋪、小餐館、姐妹酒店...如雨後春筍一般蓬勃生長;
城東,極度混亂的秩序,馬什願稱之為漂泊終地之光。
可惜這光芒隻能照亮城東那彈丸之地,當馬什知道漂泊終地還有這等地界兒時,他已經深陷異教無法自拔了。
一路小跑,踩得地上混著尿液的泥水飛濺,馬什終是在太陽落山前趕到城東。
這裡的建築和城西沒什麼不同,緊挨彼此的高樓阻擋了陽光,遍地的垃圾和排泄物,私拉亂接的電線,不同的是,這裡的人臉上少了些許麻木,多了些人的氣息。
而每個小巷的出入口,都有穿著吊帶褲、手持火器的黑幫把手,他們把守著,警惕打量著諸如馬什這類生麵孔。
對付他們,馬什自有妙計。
“嘿,兄弟!”
馬什掛著陽光燦爛的笑容,對著巷子口把守的黑幫揮了揮手。
對麵,黑幫小夥麵露警惕,手中自行火器槍口微抬,不停打量著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