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目前的能耐,暫時沒法給她們提供一份穩定又體麵的工作。”
“行!”凱爾起身,“我去找安妮她們說一下!”
馬克街,馬什和凱爾緊鑼密鼓的商量著接下來的發展;
老好人發展聯盟總部,謝爾頓卻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揪著天鵝絨枕頭用力猛捶。
“狗男人!狗東西!非要氣我!非要和我過不去!
你那麼奸詐,難道就想不出彆的不離開我的方法嗎!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迫不及待的把我甩了!
該死的白眼狼!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謝爾頓比馬什想象中的更快反應過來,事實上,當她看到馬什和凱爾一同離去的背影時,她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然後...她就後悔了!
說好了不惜一切代價把馬什攏在手上,結果臨到事了,怒火衝破了理智,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了讓他離開的話。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她,馬什對她的長期觀察並非無用功,他了解謝爾頓,知道如何快速且致命的激怒這個女人——比如:模仿她最恨的父親,占住‘為她好’的道德高地,不斷奚落貶低她的行為。
手段超級低劣卑鄙,效果卻出奇的好。
馬什成功出局,伯·謝特暫時放心,謝爾頓暫時安全。
可她還是不甘心,她和馬什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可她早就習慣了這麼個虛偽中帶點刺頭、同時還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下屬。
或者說並不是下屬,謝爾頓甚至有過將他發展成長期床伴的想法,不是她上他下,而是反過來的、不用科技與狠活的、純粹男女的那種。
捶打枕頭的聲音漸漸小了,謝爾頓整個身體趴伏在枕頭上,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出;
就在此時,房間門響了,門外,堂弟迪莫的聲音順著呼叫器傳進屋內。
“堂姐,要談談嗎?”
聞言,謝爾頓擦掉口水,恨恨的將枕頭翻了個麵,起身開門。
屋內,兩人坐在沙發上,隔著茶幾看著對方。
“堂姐,你怎麼了?”
“沒事,一個不聽話的下屬罷了,他衝撞我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
“是我的原因嗎?”
“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我的緣故,你的小隊我還真沒臉待下去了呢!”
看著迪莫臉上慚愧表情,謝爾頓剛準備安慰,耳邊,個人終端的提示音已經響起。
“分析中...迪莫先生撒謊概率為68.23%!
警告!警告!宿主,迪莫先生正在試探你的反應!
建議按照馬什先生的設想計劃,裝傻-抱怨-推卸責任。”
撒謊...試探...
這還是率真開朗的迪莫嗎?
謝爾頓瞳孔逐漸失去焦距,她...失神了。
血脈相連的人,為了試探自己選擇撒謊,一個算不上親密的下屬卻說出了‘為了使你清醒,我甚至犯了職場的大忌諱——激怒領導’。
萬念俱灰,這一次不再是對自己那憎惡的父親,而是自己這個沉淪的家族。
謝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