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不在意,馬什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於是,兩人的話題自然從‘主的恩賜’轉移到‘對主的奉獻’上。
“聖者,主的代行者,您卑微的羔羊左尼特有供奉獻上,雖然卑微的我知道糞土一樣的金錢並不能證明什麼,但這是我僅有的了。”
“主說,金錢是罪惡。”
馬什高深莫測的回了句,立刻得到了左尼特的讚同。
“正是如此,卑微的我無法承受如此多的罪惡,懇求聖者拯救我。”
“不!”馬什破天荒的拒絕了,“罪惡無法分享,這是主對你的考驗,閃耀的靈魂需要龐大的罪惡磨煉。”
見馬什拒絕,左尼特本就樂極的心情直接變成了狂喜,鬥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多好的主!多好的聖者!多好的教派啊!
彆的異教都催著信徒募捐,你看看我們偉大的聖者,竟說出了‘閃耀的靈魂需要龐大的罪惡磨煉’這種溫暖信徒一輩子的至理名言。
左尼特並沒有被洗腦成無腦的狂信,她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的貪婪;
用人話說就是——她貪財,聖者不搶她錢,她好開心。
見狀,馬什繼續加碼。
“主是仁慈的,祂對你唯一的要求,不是時刻頌祂名,不是傾家蕩產奉獻,不是兢兢業業傳教,而是心底的虔誠。”
說著,馬什指了指自己的心,又循循善誘道:
“主是慷慨的,祂會恩賜那些純潔的靈魂同時不求回報,但我們無法對主的信徒提出這般要求;
你當記好,噤默教派並非代表主的全部,當有教派主教找到你時,你當堅守本心!
你當記好,你的靈魂是特殊的,是受到主寵愛的,隻要你虔誠,那些主教當低頭見你,這是你應得的。
你當記好,一切榮光歸於主,而非歸於吾等凡人,待你歸於主的國度,未必不可與聖者同列。”
聽完這些,左尼特隻覺自己仿佛坐在雲端一般,臀下柔軟溫暖,整個人更是暈暈乎乎的。
“謹...謹遵聖諭。”
交代完,馬什強行崩起的架勢瞬間煙消雲散,恢複平常模樣,垮下肩,大咧往沙發背上一靠。
“行了,主的吩咐交代完了,來,咱們坐下聊。”
馬什的轉變讓左尼特女士猝不及防,跪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瞧瞧你,主的話這就忘了?
主厭棄繁瑣,主厭棄虛偽,主鐘愛你的靈魂,你對我下跪是因為我代主傳道,你需跪著,現在傳道完了,還跪著乾嘛?
記好!你不比誰低級,包括我這個聖者!”
虛偽狀態下的馬什火力全開,愣是把左尼特這個政場老鳥唬的心悅誠服,熱情又親昵的坐在馬什身旁。
“這才對嘛!對主的虔誠放在心裡!不要流於表麵!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對歸於主的神國一點幫助都沒。”
“那...聖者...”
“叫我馬什兄弟,我能叫你左尼特兄弟嗎?”
“當然可以。”左尼特立刻點頭,心中不住感慨。
這才是聖者該有的樣子啊!代主傳教時莊嚴無比,平時又顯得那麼親切,簡直滿足了我對聖者的一切完美幻想。
“那...額...馬什兄弟,我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對回歸主的神國有幫助呢?”
“額...”馬什佯裝思索的撓了撓雜亂的頭發,狐狸尾巴卻早已甩的飛起。
“額...傳播信仰自然算,那是聖者和主教的職責,打擊那些抹黑主的家夥也算一個,不過這是獨屬聖者的職責,並不需要左尼特兄弟操心。”
“欸?我也能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