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的凱瑟琳酒館內。
馬什倚著吧台,身邊坐著垂著笑臉,一臉幸福的朱迪,腳邊躺著四五個無力哀嚎小混混,身邊圍滿了興奮的酒客。
“都來都來,今天老子請客,金色禮炮一人一杯,麥酒暢飲!大家都來碰杯!感謝老子的大恩大德!”
喝了馬什的酒,酒鬼們明麵上自然都很給他麵子,歡呼著碰杯,迫不及待的暢飲。
一旁,朱迪雙手捧著酒杯,小心翼翼的觀察了眼身邊男人的表情,碰了碰他的酒杯,接著像個倉鼠一樣,很給麵子的抿了口她認為特彆難喝的酒。
今天是個美妙的夜晚,馬什沒有殺人,隻是很克製的打了人,朱迪打心眼裡覺得開心;
她開始想,或許‘約會’這件事兒,本身就代表著安全,隻是她以前從未發現。
酒館老板凱瑟琳也很高興,酒館沒死人,還賣出去一組金色禮炮,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嗎?!
酒鬼們也很高興,有樂子看,還有免費的酒喝,再美好不過了!
既然大家都高興,哪還有什麼理由不暢飲呢!
歡騰著,在一輪輪敬酒中,馬什很快喝了個伶仃大醉,大著舌頭倚著吧台,大聲的吹噓了起來。
“看到你們,我...我就想...想到了過去的自己,窮酸、可憐、卑微、弱小!這是...不堪回首!”
漂泊終地人的臉皮很厚,有酒喝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並不會把這種微風級彆的侮辱當回事,不過也有腦子活絡的,端著酒杯湊到馬什近前。
“說說唄,凱爾大爺,說說你的發家史,讓咱們這群可憐人見識見識!”
“謔!”馬什怪叫了聲,搖晃著身子,迷瞪著醉眼瞧了眼這個家夥。
“就你,什麼玩...玩意兒...也想...套...老子的發財門路?滾一邊去!滾一邊兒去!”
嗬斥聲嚇退了這個小癟三,卻嚇不退一雙雙逐漸亮起的眼眸。
“說說唄,凱爾大爺,大家都等著您授課呢!”
“就是就是,挑能說的說,也好讓大夥兒漲漲見識!”
“大爺,彆藏著掖著了,您一瞧就是大方的爽快人!”
起哄聲不絕於耳,其中還有大量的馬屁摻雜其中;
人群中心,眯著眼、愜意靠在吧台上的馬什似乎被這些馬屁拍的飄飄欲仙,嘴角一個勁的往上揚,眼瞅著就要咧到耳朵根子了。
“咳咳...都給我安靜!安靜!那...凱爾大爺...就...就...就說兩段給你們開開眼?”
“說啊,求您了,您是我們的爸爸!哪有爸爸不教兒子的道理!”
“胡扯什麼,凱爾大爺分明是爺爺!”
酒精是個好東西,它模糊了人與人的界限,亦遮掩了人的羞恥之心。
然後,馬什就開口了,大段大段的長篇大論,全是廢話。
就在馬什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時候,漂泊終地東區工人聯合會總部大廈內,生產部總站丹和防衛部總長拉裡正坐在會議室裡,看著顯示器內投出的畫麵。
“拉裡,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看他平時也不像會被這種無腦吹捧搞混頭的家夥呀!”
一旁,雙手抱拳托著下巴的拉裡沒有說話,反而聚精會神的盯著畫麵內口若懸河的馬什,眼裡閃著精光。
“拉裡,拉裡!你說話呀!你不是最討厭這小子嗎?”
聞言,拉裡緩緩閉上眼睛,輕輕搖頭。
“我隻是仇恨異教徒,並不針對某個個體。”
“風暴在上,你怎麼了,今天是怎麼了!”丹誇張的瞪著自己的好友,“伏爾甘最喜歡的沉穩學徒放蕩的像個浪子,而平時最討厭馬什的你,嘴裡竟然說出了‘不針對某個個體’的怪話!
難不成你就欣賞他這副模樣,還是說,我這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