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態度和一周目「哥哥」有得一拚啊。
禪院甚爾眼角下撇,眼瞼微抬了一下,半是諷刺地說道。
“知道了,神女大人的大名在禪院家誰不知道,能夠讓神之女好奇還真是我的榮幸。”
他不著調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像禪院直毘人,不過禪院直毘人是很有活力的不著調,禪院甚爾是滿是陰霾狠厲又玩世不恭,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不著調。
園子沒有在意他的陰陽怪氣。
“請坐下來吧,甚爾君。”
案幾前已經準備好了禪院甚爾的席子。
他似乎有些輕微的詫異,動作卻是絲毫不慢,不拘小節地盤腿坐下了。
“須君。”園子看了須佐之男一眼。
站在她身側的須佐之男了然地點了點頭,把剛才提著的食盒放在桌上,從裡麵拿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精致菜品,然後擺了兩對碗筷在他們麵前。
“我想著甚爾君剛從軀俱留隊回來,大概還沒有用餐,我讓須君做了一些菜品,須君超級厲害的,會做的菜品有一千多道哦。”
禪院甚爾:“……”
#狐疑ing#
還真是‘貼心’,他確實什麼都沒有吃。
這種事情是經常的了,一般巡邏做任務的時候餓著肚子,等到回來之後隨便吃點冷飯冷菜也就睡覺了。
禪院甚爾從小就被禪院家的術士欺負,對生活上並沒有什麼要求,而且現在身體素質極高,就算是兩天不吃飯也不會特彆餓。
須佐之男的廚藝是真的賽高,本來擺著一張死媽臉的甚爾都有些動容了。
但是指不準這位神女大人就真的給他下毒了。
不得不說禪院園子的表象非常容易糊弄人,她看上去就是不染凡塵的聖女一般,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人惡毒地毒害他人的模樣。
可表裡不一的人禪院甚爾可是見多了,小時候他還真的被看起來良善的人沒少欺負。
在他看來,禪院家的人血都是臭的,臉再怎麼良善都乾淨不起來。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對麵的幼女善解人意地開口了。
“飯菜絕對沒有問題的,請安心地用飯吧。”
園子本來想把每樣菜都嘗了一口,表示自己沒有動手腳。
但是禪院甚爾還沒有等她行動,看了她兩眼,居然真的就吃起來了,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兩人一言不發地坐在案幾前,氣氛格外詭異。
園子早就是進過食的狀態了,坐在一旁默默看著禪院甚爾吃。
不知道為什麼,她無論是遊戲內還是遊戲外,並不是很能感受到‘饑餓’,用餐也僅僅是因為美味。
禪院甚爾吃完之後須佐之男從善如流地把桌麵收拾得乾乾淨淨,因為他該死的強迫症作範,還把在禪院甚爾恐怖的殺意中把那飛得老高的碎發給打理了一遍。
然後一臉滿意正經地說了一句“喲西”。
禪院甚爾:……這家夥腦子有病吧?
“抱歉。”園子輕笑了兩聲,“須君就是這樣強迫症的性格,其實他人很好的。”
禪院甚爾不知道這位年幼的神女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問出自己的疑問。
“他是式神?你的侍女也可以看到他吧,禪院家不是所有人都是術士的。”
“甚爾君覺得他是傀儡?不是哦,須君雖然需要我的咒力才能運轉,但是體內流動的並非是咒力,而是類似於咒力轉換的生命力一樣的存在。”
帝具的存在無法解釋,要是非要說的話,須佐之男是出於傀儡和式神之間的存在,但是為了自己著想,園子也不可能把須佐之男的事情全盤托出。
要知道須佐之男胸前的勾玉,可跟傀儡的核心一樣是弱點。
不過無論如何,須佐之男都‘不能’是傀儡。
傀儡的話,就代表著可以奪走,可以破壞,難免會有人得到消息之後打什麼鬼主意。
她純真可愛地笑道:“我也不知道須君為什麼是這樣的存在,他雖然有著實體,卻依然能夠被我收回,很神奇吧。”
“確實神奇。”禪院甚爾並沒有完全相信,卻要沒有探究這件事的**,他又擺出了那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我想問的問題問完了,那麼該說說你叫我來的原因了吧,園子大人。”
少年眯著狹長的眼睛,慵懶地垂著眼看向園子。
……簡直荷爾蒙爆棚。
園子此時已經完全把折騰禪院直哉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眼前的散發著恐怖氣息、一臉生人勿近的少年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原因?”園子思考了兩秒,很是誠實地說道。
“原因當然是因為我很喜歡甚爾君,而且甚爾君實力強勁,一定可以保護好我,所以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這可是【天與咒縛】,她想攻略的NPC,身份在禪院家那麼尷尬還那麼好拿捏,自然要放在身邊了。
禪院甚爾嗤笑一聲,眼神冰冷地看著身前的幼女。
“呲,禪院家最貴重的公主殿下喜歡我這個無咒力的廢物?”
反正肯定是從哪個同齡人或者侍女那裡聽到了自己的事情,覺得0咒力是個什麼好玩的東西,才把自己叫過來的吧。
要是這家夥做出什麼事情,自己可不會因為她是所謂的神女忍氣吞聲。
他知道自己是個人渣,所以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子而手下留情,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行。
然而身前的神女大人卻依然麵露笑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嗯,我認為甚爾君是值得被喜歡的人,而且甚爾君也不是廢物。
你的強大是絕對真實的,不應該被術士或者非術士的身份束縛,所以請務必不要這樣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