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家並沒有給孩子過生日的習慣,不過生日往往是‘送禮’的好時機,所以園子得到了不少人送來的禮物。
除去那些零零碎碎的,身邊的人也送了禮物。禪院直毘人給了她一張銀行卡,她的「母親」送了一套昂貴的和服,連禪院甚爾都送了一串粉粉嫩嫩的手鏈。
“你說什麼,園子那家夥覺醒了?!”禪院直哉捏緊了手裡準備的禮物盒子,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今天的事情嗎,難怪我看到老爹一大早就往她的院子走。”
“直哉君不知道嗎,現在整個禪院家都傳遍了,園子大人覺醒了非常厲害的術式。”
“難道是「十種影法術」?!不,要是是十影的話覺得族內都傳遍了吧,園子這家夥……”直哉咬牙切齒地說道。
“還不如不要覺醒。”
最後一句話聲音壓得相當低,周圍的人都在興致勃勃討論著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人聽清楚他剛剛說了什麼。
禪院直哉努力抑製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漏,手指卻不由自主地開始揪緊了禮物盒上的帶子。
“聽說是和十種影法術不相上下的術式,長老們都很高興呢,不愧是園子大人。”一旁剛剛練完劍的禪院蘭太也湊了過來,他看上去很是為園子高興。
“園子大人覺醒了之後家族的大人們都安心了吧,園子大人也不用那麼緊張了。”
自從上次禪院直哉‘警告’過禪院蘭太之後,兩人的氛圍就很是奇怪,不過禪院蘭太原本性格就有些天然,還弱直哉一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是直哉哪哪兒看他不順眼。
“高興什麼,高興她更得勢以後你可以去攀附討好她登上高位嗎?嘖,這個家族以後都需要看女人的眼色存活了。”
“不要這樣說那位大人,直哉君!”禪院蘭太也有些生氣了,“我隻是單純地憧憬園子大人,為什麼直哉君總是要那樣想呢。”
“滾開。”直哉冷冷剜了他一眼。
心煩,太心煩了。
從禪院園子出生起,他就沒有一天是順心的。
那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完全喘不過氣。
嫉妒和憧憬相交融,既怨恨又忍不住被她吸引注意力,有時候恨不得她馬上就心臟驟停然後猝死,但是一想到她可能會和這些家族配不上她的庸人結婚,為他們生下血脈,又馬上燃起了憤怒。
要是禪院園子是他的姐姐或者兄長該多好,那至少在見識過那份力量之後,他也許就不敢肖想園子的‘東西’了。
但是這種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妹妹搶走又無法反抗的感覺,讓他格外痛苦。
要是她不出生就好了,為什麼母親要生出她?還不如死掉了算了!
禪院直哉的學習進度很快,現在在道場裡的同齡人包括比他大幾歲的少年都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他生氣起來是會揍人的那種,沒人敢觸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