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順平臉上的笑容消失殆儘,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好不容易自己有了新生活,最好的朋友卻被宣告了慢性死亡嗎。
“應該是沒有的……說起來我比你認識他還要晚啊,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好嗎。”
誰會管之前以為死掉的一年級生該怎麼活下來啊。
“不過吞下去的話也不可能吐出來吧。”真希摩挲著自己的刀柄。
“我之前對他根本不了解,也沒有問過園子姐這件事情,你可以去問問惠或者直接問園子。”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問問的,謝謝你真希前輩。”
“嗯,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們吧,畢竟以後就是一個家族的人了。”
***
不知道那些孩子後麵在聊些什麼,因為園子和五條悟一起下了山。
因為五條悟的隱瞞,沒有人注意到園子在戰鬥期間什麼都沒有做。稍微注意到異常的還都是了解園子實力的禪院家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閉口不提。
五條悟也不是第一次幫園子隱瞞了,那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簡直不要再眼熟。
“悟君,謝謝你。”
“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對我說謝謝。”五條悟有些不滿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也不在意身旁還坐著小結一。
“你招兵買馬的架勢是不是太明顯了,有一個與幸吉還不夠嗎,才二年級就是一級咒術師,實在是招眼。”
“招兵買馬的話這點人手也不算什麼。
吉君是完整的天與咒縛,和甚爾有著相似的天賦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隻有順平那個孩子……隻是單純的有些心疼他,加上他的性命是我救的,就想負責到底好了。”
“悠仁不是也是你救的嗎。”
“……悠仁的體內有宿儺,我實在愛莫能助。”
“雖然確實很棘手,但是那種事情都能夠做到的園子都說愛莫能助,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還是和宿儺相識的園子……
五條悟說的那件事情特指的是禪院甚爾複活事件。
因為那一次‘複活’把五條悟的世界觀都給震驚了,所以即使園子把原本不可逆轉的順平都給救回了正常人的樣子,五條悟都沒有皺過一下眉頭。
“父親的骨,仇人的血,轉換者的肉。加上一個咒胎,三滴至親的新鮮心頭血。然後用隻有我擁有的特彆的藥鼎來煉製。
這是之前甚爾轉換的條件。”
園子毫無顧忌地把【轉換之鼎】的條件告訴了五條悟。
“不光如此,能夠讓鼎出現我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雖然對我而言那點代價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悟君有想要複活的人,能夠湊齊條件的話可以來找我。
與其說現在的甚爾是咒靈,不如說他是力量和咒靈同等的靈魂,因為他不是‘惡’的存在。”
五條悟嘴角抽搐:“……這樣的條件聽起來太不像好人了。而且三滴至親的心頭血你是從哪裡找的??”
想起之前園子複活禪院甚爾的時候,那巨大的骷髏頭煙霧……還真是和這個配方有夠搭配的。
不過條件也確實苛刻,至少像悠仁這種父母都完全沒有印象的孩子來說,直接就pass掉了。
沒有辦法像是對待禪院甚爾那樣對待悠仁。
“大伯也死了,我總不可能用惠的血,就隻能用禪院甚一的血了。我當時用了迷藥把禪院甚一迷暈,直接把針管插進他的心臟,趁他沒死的時候給他灌了紅藥。”
因為和園子說這些常人聽不得的話,五條悟還專門把車中間的隔板給升上去了。
好在沒讓伊地知聽到,不然還不得嚇暈過去。
“母親大人好厲害。”
原來甚爾叔叔是這樣複活的嗎,母親什麼都可以做到也太厲害了。
五條悟:“……”
“如果能夠救悠仁的話,我也會幫助你的,悟君。但是悠仁現在既沒有至親也沒有父親的骨,就算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什麼都做不到。”
一想到真人今天說的那個獄門疆,園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真人他們肯定會想辦法鏟除悟這個最大的阻礙,但是悟就算在園子想要保護的人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作為正派的最強,悟又不可能不去戰鬥。
“呐悟君,雖然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但是悟君太溫柔了。我希望悟君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以自己的性命為最優先,就算是死了再多人,隻要你活著就好。”
整個咒術界除了特級以外,都是五條悟的拖累。
園子也一樣,有太多人的時候根本就會限製她術式的發揮,畢竟術式敵我不分,抑製的話範圍和殺傷力都會受限。
“即使是你和結一?”
“我現在可是有很認真的哦。”
“哈哈哈,我知道的,我可是最強,再說了園子不是說要保護我嗎,我不僅相信自己,也很相信園子。”
五條悟捏了捏她的臉。
“說到底一睡就是三年的人可不是我,我可是超級可靠的好嗎。”
“是呢,悟君一直都很可靠。”
不可靠是她才對。
園子剛才抽空的時候查了一下獄門疆的用途,徹底想起來那是個什麼咒具了。
真人偷出那個東西,肯定是為了封印五條悟的。
獄門疆除非是黑繩或者天逆鉾,是無法解除封印的。
巧的是天逆鉾現在還在自己手上,壞的是她大概不會一下子就幫五條悟解除了封印。
怎麼也得搞得大亂一場之後再把他放出來。
隻要五條悟不會死掉的話,她就可以暫時不管真人他們的計劃。
悟他們現在也應該很警惕吧,畢竟發現了高專有泄密者,未來給真人他們泄露消息也要更小心一點了。
不過想想一個月以後自己就可以從真人那裡搶到兩個孩子,心情就相當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