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怎麼移,就被常樂的喊聲打斷,“相公你看,那邊有金銀花。”常樂邊說邊拉著許朝陽朝那邊走去。
“我們可以摘些,去鎮上藥店換錢。”現在這個季節,大家都喜歡喝一些降火的花茶或者中藥,所以像金銀花這種中藥,雖然不值錢,但好在藥店是常年都收的。
“你認識草藥?”許朝陽隻見過曬乾的金銀花,這種一大片鮮活的,他還真沒見過。
常樂點點頭,“我認識一些簡單的,之前也挖過彆的,”邊說他邊左右找了找,並沒有找到什麼東西,於是有點懊惱的繼續說道,“今天沒有帶什麼東西,摘了也拿不回去,怎麼辦?”
“沒事兒,不是說了今天來打獵嘛,這個我們明天再來摘吧。”許朝陽拉著常樂的手,不讓他再糾結那些花兒,折騰了一早上,他這會兒倒是真有點餓了。
常樂憋憋嘴,有點可惜,他也不知道明天許老爹會不會讓他們出門,不過想到金銀花得曬乾了才能賣,他們現在也沒有辦法曬,也就隻能放棄了。
“那我們再往裡走走?說不定就可以……”
兩人正打算再往裡走走,突然聽到草叢裡傳來響聲,常樂和許朝陽不約而同的止住聲音,看向那裡。
沒一會兒,草叢裡就鑽出來一個年輕小夥兒,頭上有幾根雜草,手裡提著兩隻兔子。
他抬頭就看到了許朝陽和常樂,先是一陣疑惑,最後把目光定在常樂身上,喊道:“常樂,你回來了?”
“劉二哥?”常樂認識來人,是村裡劉老頭的二兒子,他是去年分家後搬到這邊的,情況和常樂家一樣,是隨便建的房子。
相對於常樂的平靜,六二顯得有些激動,他沒想到還能看到常樂。
當初要不是常獵戶看他可憐,教他打獵和辨認一些藥材,他估計早就活不到現在了,常獵戶被咬了以後,也是他幫著常樂走東跑西的,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實質性的幫助到常樂。
對此,劉二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後悔,他答應過常獵戶,要把常樂當弟弟護著,可是他沒本事,最後隻能看著常樂跟著張媒婆走了!
想到這裡,劉二眼眶都有點濕潤,他打起精神想問問常樂怎麼回來了時,就看到常樂身邊的人。
這不是許家的那個窩囊廢許朝陽嗎,他前幾天無意中聽說許家要給許朝陽買雙兒,不會買的就是常樂吧?。
一想到許老爹和許老娘那個德行,劉二更加不放心了,連忙問道:“常樂,你怎麼和許朝陽在一起?”
“劉二哥?”啥情況?許朝陽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又聽常樂如此親密的稱呼,心下就有點不開心,沒管劉二的問題,直接轉身擋在劉二和常樂之間問常樂,“這是誰啊,常樂,給相公介紹一下!”
常樂倒是沒想那麼多,直接指著劉二回答道:“這個是劉二哥,一年前搬到這裡的,之後跟著爹爹打獵,”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爹爹的事劉二哥沒少幫忙!”
原來如此,許朝陽點點頭,他知道劉二,許老爹可是很佩服劉老漢能那麼順利的就把劉二打發了,這劉二也是可憐人,許朝陽難免對他有點感同身受。
隻是看他和常樂這麼熟悉,許朝陽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他壓下心裡的不舒服,看向劉二,道:“你好,我是許朝陽,常樂的相公,感謝你之前幫了他。”說著,拉緊了常樂的手。
常樂被許朝陽突然拉住手,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麵前,瞬間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想把手抽出來,可抽了好幾下,硬是沒抽出來,隻能彆扭的低著頭不敢看人。
劉二雖說不看好許朝陽,可不知怎的,今天見到他好像和往日有所不同,背挺直了,說話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劉二心想也許真是的娶了夫郎變好了吧。
再者,其實他也沒有資格說什麼,他護不住常樂,那常樂之後和誰在一起他根本就不能阻止。
猶豫了片刻,他把手裡的一隻兔子遞到許朝陽跟前,說道:“許朝陽,常樂不容易,你對他好點。”
許朝陽沒接,也沒說話,倒是常樂,聽到劉二的話,忘記了害羞,直接解釋:“相公對我很好的,劉二哥你不用擔心,”說完又看了一眼兔子,繼續道“這個兔子我們不能要,你還要去集市賣呢。”
鎮上每個月的三,六,九都有集市,每次他爹打獵之後除了給酒樓送,也會去集市賣,這一隻兔子也要值三十文錢呢,他和相公可不能要。
劉二看常樂拒絕,咽了一口口水,看向許朝陽,“這個算是給你們的新婚賀禮,不用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