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陽和常樂晃晃悠悠的走回許家,路上雖說有些人打招呼,但並沒有讓許朝陽反感。
對他來說,整個荷花村既熟悉又陌生,除了有些人故意嘲笑過陽小子,大部分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也有少數人心懷良善,像隔壁的賀大嫂,像村長。
不過他也明白,他不會在荷花村多待,許朝陽在心裡歎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常樂,不過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這個小可愛吧。
常樂感覺到許朝陽的目光,小聲的問道:“相公,快到了。”
他越靠近許家越擔心,今天他和相公出去玩兒了一天,家裡的活,地裡的活都沒乾,他都能想象得到許老爹和許老娘會有都生氣。
“怎麼,怕了?”許朝陽拍拍常樂的頭,“有你相公,怕什麼?”
現在他就看許老爹能忍多久,等他忍不了的時候,就到許朝陽出手的時候了。
常樂搖搖頭,“不怕!”
從他看到相公那一刻起,在他眼裡,相公就沒有吃過虧,他隻是擔心許老娘又哭又嚎的引來鄉親們,讓相公為難。
許朝陽抬手掛了一下常樂的鼻子,“不怕就好。”
說著,兩人就已經走到了許家門口,隻是許家安靜的有點怪異。
許朝陽推開門,隻見一個年輕漢子坐在院子裡,手裡搖著折扇,他見許朝陽進來,放下手裡的扇子站了起來。
許朝陽看清人後,才發現是許家老二許朝暮,許朝陽心中一陣鄙視,看來許老爹是一天都忍不了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許朝暮是被許老爹硬從鎮上叫回來的,早上許老爹著急忙慌的來找他,說他大哥被妖怪附身了。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可是父親又言之鑿鑿的說著大哥的改變,這還真引起了他的興趣,他隻能回來看看。
許朝暮看著許朝陽推開門,看著他臉上的笑,許朝暮的眼裡顯現出了疑惑,這個大哥好像確實有點不一樣。
“大哥,”許朝暮往裡屋看了一眼,又轉向許朝陽,“聽爹娘說,你最近不下地乾活了?”
不一樣又怎樣,許朝暮想,隻要許朝陽還是那個許朝陽,那他注定是被自己踏在腳下的。
許朝陽不知道許老二心中所想,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乎,他盯著許老二的眼睛說道:“對啊,最近身體不好,就想要休息幾天。”
“休息幾天?”許老二驚叫出聲,“那就讓爹一個人去地裡乾活?”
“這麼擔心?那你回來幫忙吧!”許朝陽無視許老二的話語,拉著常樂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
這個徐老二,因為上過幾天學就自視甚高,仗著有些小聰明,最會偷奸耍滑,陽小子的事他也要負主要責任。
許朝陽看的清楚,在許家彆看許老爹整天咋咋呼呼的,可大多時候都是被當成靶子使,不過這些馬上就要和他沒關係。
“小樂你喝點,”許朝陽把水遞給常樂,看著他喝了幾口,問道,“今天吃飽了沒?沒有吃飽的話再做點?”
“不用了,”常樂搖搖頭,偷瞄了一眼徐老二變黑的臉色,小聲的說,“我吃好了,相公呢?”
他聽張媒婆說過許家二兒子是個讀書人,他和爹爹在鎮上也見過一些書生,都是一些溫潤如玉的公子,可是這許老二怎麼看怎麼不像。
常樂看向自家相公,又看向許老二,再看向自家相公,越看越覺得相公才是讀書人,器宇軒昂,玉樹臨風。
他低下頭抿著嘴笑了起來,著兩個詞是他和爹爹去鎮上酒樓的時候掌櫃的形容讀書人的話,雖說他還不是很明白意思,但也知道是頂好頂好的話了。
“你就是娘買來的雙兒?”跟著進來的許老二斜著眼看了一眼常樂,見他偷笑自己,有點氣惱,罵道,“一看就是個沒有教養的。”
許老二一直就看不起雙兒,乾活不行,生孩子也不行,聽娘說還是一個死了爹的喪氣貨,不過這樣的人配上大哥也是剛好。
“你說誰沒教養呢?”許朝陽一聽許老二的話,拿起案板上的碗直接扔到了他的頭上,“我昨天說的話是不是爹沒告訴你,我說過了,不要再想動我的人。”
說著,許朝陽把常樂拉到身後,“現在我還要再加上一條,不要讓我聽到你們任何一個人詆毀常樂或者我!”
許朝陽一直覺得他是個好脾氣,尤其是擅長忍耐,可是現在常樂是他喜歡的人,他表個白都小心翼翼的,憑什麼要站在這裡被彆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