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酒樓?”許朝陽念著酒樓的名字,小聲吐槽,“這名字可真夠直白的啊。”
“什麼?”
常樂正抬頭看著酒樓的大牌匾,聽到許朝陽說了什麼,連忙回過神。
“沒什麼,”許朝陽拉過常樂的手,“我們進去看看。”
他很好奇這個世界的酒樓是如何經營的,裡麵的裝潢是不是像電視裡演的那樣。
剛才從他身邊路過的幾位華服公子會不會像書裡寫的那樣吟詩作對,或者點一大桌山珍海味。
許朝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剛好趁這個機會,滿足一下好奇心。
可剛走兩步,就被常樂拉住了袖口。
“不行,”常樂又看了牌匾一眼,“我們不是去吃飯的,要走後門。”
酒樓後麵還有一門,是專門供店裡小二小廝和采買食材的人走的。
每次常獵戶來的時候都會走那邊,那裡也有專門的人接待他們。
許朝陽疑惑的看了常樂一眼,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常獵戶之前來的時候肯定是背著獵物的。
走後門可以避開正在用飯的客人,保證了客人用餐體驗的同時,也避免一些雜物掉落在大廳。
許朝陽掩飾的咳嗽了一聲,看來是他魯莽了。
兩人繞了半個彎,到了酒樓後門。
後門有幾個雜工打扮的男女,許朝陽在遠處微微觀察,看到一個中年漢子在給幾位婦女銀錢,婦女腳邊放著幾個裝蔬菜的竹籠。
看來那個漢子是個管事的,許朝陽拉著常樂走到中年漢子旁邊。
等漢子發完手上的銅板後,許朝陽才拱手彎腰道:“您好,請問您是這裡的管事嗎?”
中年漢子眼睛一斜,好像才看到他們一般,“我是,你是……?”
“哦,是這樣的,我是常獵戶的兒婿許朝陽,”許朝陽再次拱手,“不知道您認識他嗎?”
“常獵戶?”中年漢子眯著眼睛回憶,“我知道,之前總給我們店送野味,最近倒是沒見過來。”
說完,他打量著許朝陽和常樂,見他們手上並沒有拿什麼東西,於是皺著眉問道:“你們兩位今天來是……?”
漢子心中有些不快,常獵戶是個老實人,不過他們店也沒占他便宜,他們之間的帳也都是當時就清算了的。
如果這兩位是來找事的,那估計是走錯地方了。
許朝陽看出這人有些不耐煩,他也不在意,直接問道:“先生貴姓?”
伸手不打笑臉人,中年漢子也不好直接為難,畢竟掌櫃的對常獵戶很照顧,他輕哼一聲:“先生不敢當,免貴姓張。”
“張管事。”許朝陽又一拱手,他從小看的白眼多了,並不在意張管事的態度。
“之前家裡的獵物都是送到您這裡來的,所以這次打了大家夥,就想優先問問您這邊,看您這邊收不收?”
本來許朝陽是想找掌櫃的,可現在既然遇見了管事,就沒有必要一定要見掌櫃。
事情辦妥了就行,至於是經過誰的手,許朝陽並不在乎。
“大家夥?”張管事一聽有東西,看許朝陽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心下有了興趣。
之前他們酒樓有一半的野味都是常獵戶送來的,最近常獵戶沒來,確實造成了酒樓的一些損失。
現在有了大家夥,那他肯定不會往外推。
許朝陽看張管事轉變了態度,就知道有戲,他故意壓低聲音,“前幾天我們家打了一隻大蟲,我爹讓我來問問。”
常獵戶去世的事既然酒樓不知道,那他和常樂也就沒有必要說了。
尤其是有常獵戶這個名頭在,酒樓如果真的想收的話,價位上也不會作假。
許朝陽朝常樂使了眼色,常樂看了一眼許朝陽,在他身後微微點頭,“是的,爹讓我們來問問。”
常樂不知道許朝陽為什麼要說常獵戶,但在他心裡,既然相公能這麼說,那肯定有他的考量,自己斷沒有不讚同的道理。
許朝陽捏了捏常樂的手,微笑的等著張管事的回複。
張管事沒讓許朝陽失望,他驚訝的睜大了眼,常獵戶還真是個有本事的,幾天不見,居然打了個大蟲。
他心中一喜,前幾天掌櫃的還跟他念叨說不知道送東家什麼生辰禮物,這不,剛犯困就有人送枕頭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