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梁言,你等等我嘛——”
“梁言,你不要走那麼快嘛——”
眼瞧著距離越拉越遠,內力一提使起了輕功,最後還剩三丈的距離始終無法縮短。
她快,梁言更快,她慢,梁言亦會稍稍放緩速度。
陰沉的天空下,兩人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走著,走出了城門,走出了城郊,一直到蒼溪旁的白鶴灘才停下來。
餘音看著灘邊佇立的身影,心中很是慌張,她能感覺到梁言生氣了,很氣很氣的那種。
溪風很冷,卻沒有梁言身上的氣息那麼冷。
他挺立在溪邊,溪風輕輕揚起他的衣袍,背影有著說不出的冷意和孤寂。
餘音拎著下擺,踩在鵝暖石上躊躇的靠近。
剛走到距離梁言三尺的地方,他就倏然轉過了身子,雙眸直視著餘音質問著。
“我於你而言究竟算是什麼?消遣,或者是小孩子的玩鬨?”
嗓音清冷,比平日多了兩分力道,也多了苦澀和自嘲。
餘音心尖一顫,這下是真的慌了。
她隻是出於好奇才對青樓心向往之,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
可她隻是和那些人說了說話,吃了點兒點心飲了點兒酒,絕對沒有越線!
姑娘們她還摸了摸,小倌們她隻隔著衣服碰了碰肩膀的……
她直接朝前一撲緊緊抱住了梁言的腰,防止他溜走。
“你不是消遣也不是玩鬨,你是我的未婚夫啊!”
梁言稍微掙紮了一下,也就放棄了,仍是自嘲一笑:“我還是當年那個問題,你知道未婚夫的含義麼?”
餘音連忙點著頭:“知道知道,我們會成親然後過一輩子的!”
梁言眸光幽寒,沉聲問道:“你知道夫妻與親人朋友的差彆嗎?”
餘音還是點頭:“知道知道,夫妻更親密,親朋更親近!”
“不,因為夫妻會這樣……”
梁言伸出雙臂鉗製餘音的腰後,將頭一低狠狠的朝櫻唇吻了上去。
他的眸光幽邃,深處是蓄積的怒火,他的動作強勢而霸道,全然沒有平日如玉的溫潤。
餘音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完蛋了,梁言根本不是羊,他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餘音沒有經驗,很快就大腦缺氧。在她暈過去的前一秒,梁言好心的放過了她。
餘音大口的喘著氣,臉色通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憋的。
“你知道差彆了嗎?”梁言微眯起眼睛強製讓她與自己對視。
餘音害怕自己這隻小羊羔被狼給大卸八塊,不停的點著頭,應和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當初就說過,聖旨已下,婚約已成,一切都無可更改,我會負責的,希望你不要當成玩笑。
我給了你十年的時間反悔,可你沒有,無論以後你的想法是怎樣,我都不會放手。”
餘音低著頭不敢與那灼熱的目光對視,心跳早已亂了節奏。
隻是嘴上還不承認,默默的念叨著“狼尾巴露出來了,狼尾巴露出來了”。
梁言勾唇一笑,低聲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接下來我們來看看你究竟錯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