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處遇見你是我未曾預料到的,我來此並不是為了找你麻煩,其他的事我不便多說,你隻需要記住三天之內將那賤婢給我抓過來!”
懷素越過顧天成,視線落到了後邊時不時記恨的瞟著他的女子,嘴角微勾,不置可否。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這個院子,也罷,你們就暫且住下吧,就當我在儘地主之誼了。”
懷素朝鬆青點了下頭,轉過了身子準備離去。
剛往前踏了一步,就被顧天成叫住了。
侍衛將女子架到內屋去,零散的分布在院子四周戒備起來。
“你來此地應該有些時日了吧,想來你應該知道梧鳳郡主伴生的神石的線索吧?”
顧天成走到懷素的身邊,壓低了嗓音問詢起來。
懷素眸光一閃,半眯起眼睛,勾唇笑了起來:“梧鳳郡主伴生石?你是為了預言來的?
不過那般貴重的東西,我一個市井之人如何知曉?”
如今一身女裝,笑得妖媚入骨,蠱惑人心,彆說周圍少有接觸過女人的侍衛,就連顧天成都有一瞬間的怔愣。
發覺到自己被迷了眼,顧天成頓時拉下臉來,冷沉著目光逼視著懷素。
“你以為我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查呢,我可是聽說你前些日子就入了梧鳳郡主的麾下,你跟我說我不知道?”
懷素無所畏懼,直視著顧天成的雙目,輕聲笑道:“你既然查得一清二楚,那一定知道郡主對我隻比路人好一分,平日裡我連她的麵都見不著。”
顧天成見著他那惹眼的笑就覺得心裡煩躁,連忙擺著手讓他和鬆青離開,然後轉身去往屋子安慰正在傷心處的左婉。
離開之後,懷素從袖中將畫像掏了出來,展開靜靜端詳了會兒,然後將其撕得粉碎,拋撒在了風中。
“主子,你要幫顧少爺打探郡主伴生石的下落嗎?”鬆青跟在後邊,出聲問道。
懷素看著空中翻飛的紙屑,沉靜的回答道:“顧家的人從來都看我不順眼,我為何要幫他?”
“我啊,隻想找到一個人,問問她有沒有後悔……”
聲音空寂蒼茫,就像深秋時有風拂過山穀裡泛黃的草叢,讓人心生失落和悲戚。
“主子說的是夢裡的那個人?”鬆青問道。
懷素本欲搖頭,卻又變成了點頭,尾音拖得長長的:“是啊——”
他的目光有恨意有追憶,有思念有悲痛……總之情緒紛雜,難以捉摸。
鬆青不明白,一個夢裡出現的虛幻之人,怎麼會讓主子有那麼的情緒變化。
懷素隨意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解釋,兀自朝山下走去。
鬆青回過神,連忙追了上去。
梅香舍內,原本哭哭啼啼的左婉已經恢複了笑臉。
“天成,我演得可好?”說話間倚坐上顧天成的大腿,笑得嬌媚動人你。
“好好好,可把我心疼壞了。”顧天成撫上了她的臉頰,笑得輕浮又放縱,唯有眼眸深處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