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雨晴眼裡,江念還是小時候那個跟在她身後,用著軟乎乎的小奶音叫她姐姐,乖巧又精致的小娃娃。
在江念心裡,林雨晴也還是以前那個讓她捏捏小臉,就能換顆巧克力豆的大姐姐。
兩人雖然多年未見,相處之間卻沒有感到半點生疏,江念更是把林雨晴當成親姐姐,將自己跟霍承遠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花費一個小時聽完全過程的林雨晴:“所以,你想跟你老公更近一步?”
江念臉紅:“是、是啊。雖然老公對我很好,會親手給我做飯,給我帶喜歡的太太的親筆簽名,知道我怕黑晚上抱著我睡,還會……”
他掰著手指頭數了大半天老公對他的好,最後才噘著嘴巴,哀怨道:“但是他就是不肯睡我,不能一夜七次,一周七次也行呀。”
“emmm……”林雨晴換了隻手撐下巴,她看著小臉兒像顆蘋果一樣,變得紅通通的江念,以一種身經百戰的口吻說,“念念,你這樣不行的呀,男人不喜歡被束縛,抓得太緊容易讓他們感到厭煩。”
江念聽後有些著急:“雨晴姐,我該怎麼做啊?”
林雨晴挑眉道:“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江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道理他都懂,但具體應該怎麼做呢?
回去的路上,江念一直在想他該怎麼欲擒,又怎麼故縱。
又是上網問網友,又是某度某乎各種查,最後得出一個比較靠譜的做法——先冷幾天。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男人就越是想要,網友說他之前的做法太舔了,冷幾天等男人開始忍不住關注他,他再適當給顆甜棗。
如此反複,隻要拿捏好度,天下就沒有拿不下的男人!
“謝謝師傅!”江念攥著拳頭,躊躇滿誌地下了車。
兩分鐘後,霍家彆墅。
霍承遠:“回來了。”
江念看了眼沙發上端坐著的男人,沒有叫老公,也沒有朝男人撲過去,而是邊關門,邊態度矜持地應了聲“嗯”。
霍承遠表情微頓,隨後起身,神色如常道:“去洗洗手,準備開飯了。”
江念點頭,表情冷酷地一批:“好。”
嗚嗚嗚,好想要老公抱抱啊qaq。
餐桌上,霍承遠像往常一樣給男孩夾菜。
江念感動到很想抱著老公親一口,然而他還要欲擒故縱,於是抱著碗筷把頭一扭:“霍叔叔,我自己來就好。”
聽到男孩對自己的稱呼,霍承遠舉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好。”他收回筷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男孩的一舉一動。
嗚嗚嗚欲擒故縱好難,他快要堅持不住了[咬手絹.jpg]
江念捧著碗筷,表情要哭不哭。
霍承遠見男孩戳著米飯遲遲不肯動筷,問道:“怎麼不吃,飯菜不合胃口?”
江念睫毛一顫:“沒有,很好chi……咳咳,我是說霍叔叔你做飯的手藝還不錯,但比起薑叔叔還差那麼一點點。”
假的!都是假的!不要信!老公做的飯菜天下第一好吃,誰敢說不好吃,我頭給他擰掉!
聞言,霍承遠將身子後傾,他靠著椅背,沉默地注視著男孩。
霍承遠有一個習慣,心煩或者耐心告罄的時候,嘴角會下意識繃緊,表情也有些淡淡的,這個時候的他,完全沒了以往的溫柔氣質,甚至給人一種近乎冷漠疏離的感覺。
江念怕自己忍不住抱住男人撒嬌,說那些話的時候頭都不敢抬,因此沒看到男人突然轉變的臉色,跟透露著一絲危險的眼神。
“下午我要去薑叔叔店裡一趟,我的小兔子掛件落在他那裡了,我還挺喜歡那個掛件的,得去把它取回來才行。”
江念像一隻不知道危險來臨的小兔子,在獵人槍口前,挑釁地蹦來蹦去。
霍承遠落在男孩身上的目光,有些晦暗不明,在男孩抬頭疑惑地看過來時,又快速恢複成男孩所熟悉的模樣。
“地址在哪裡,我送你。”霍承遠說。
江念搖頭,心痛地拒絕道:“不用了,霍叔叔平時工作這麼忙,好不容易休一次假,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我打車去就行。”
霍承遠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下午三點,江念背著老公送他的新pad,打車去了薑隨清的情趣店。
“兩分鐘歎了十八次氣。”梁臻看著坐在椅子上不停歎氣的男孩,放下手裡的遊戲機,說道,“有什麼煩心事就說出來吧,叔叔給你開導開導。”
江念又歎了口氣,畫筆戳著pad,小聲嘟囔道:“你又沒有對象,說了你也不懂。”
“小朋友,現在沒對象不代表以前沒有啊。”梁臻蹺著二郎腿說,“你梁叔叔上學那會兒也是個搶手貨來著,當然現在也是,就你梁叔叔這顏值這身材,往酒吧裡一站,立馬有人投懷送抱你信不信?”
江念上下瞥他一眼,很是敷衍地“哦”了聲。
我老公顏值吊打你三條街,身材也比你好多了。
“嘖,還不信。”被一個剛成年的小朋友小看了,梁臻狠話都不知道咋放,最後隻得說道,“有機會帶你去酒吧玩,讓你親眼看看你梁叔叔我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江念壓根就沒仔細聽,嫌他太吵,抱著pad推門進了裡間。
在薑隨清的店鋪裡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江念手機來了消息。
【老公】:時間不早了,店鋪地址在哪兒,我去接你。
江念看後頓時來了精神,捏著手機小心臟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