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僵直坐在那裡,竟然不敢直視觀硯的眼睛,雙手用力的捧著桌上的茶杯,勉強擠出個表情。
“我們好不容易碰麵,先喝杯水再說吧。”
觀硯看出他今天有些奇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覺得用這種審視的目光對待朋友不大好。
於是她放鬆下來,拿起茶杯跟Nike和啞叔碰了一下,勾起紅唇笑著道:“為友情乾杯!”
她爽快的一飲而儘。
Nike看著甚至來不及阻止,旋即表情難辨的跟著喝下了那杯花茶。
他看著對他們毫無防備的觀硯,突然抿唇,抬眼說了句:“觀硯,對不起。”
“?”觀硯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對不起。
下一秒她感覺到胃裡火燒火燎起來,最要命的不是這個,而是眼前的畫麵開始旋轉,眩暈感襲來。
觀硯表情微變,意識到這是場鴻門宴。
她倏然撐著桌子要站起來。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對方下定決心要一次成功,針對她用的是市麵上無色無味最猛的蒙汗藥,隻要喝下去就不會有例外。
觀硯隻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畫麵沉入黑暗,她自己也無力地倒了下去。
“啞叔。”Nike喊了聲。
五十歲的黝黑漢子接住倒下去的人,轉頭望向他,張了張嘴,隻能用嘴型跟他交流。
他問的是——[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Nike湛藍色的眼眸閃過痛苦、糾結、悔恨…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這個包廂裡暗處安插著監控,裡麵發生的一切都在彆人的掌控中,等觀硯喝完茶倒下去。
包廂門口已經傳來敲門聲。
是那幫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