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神經都被悔恨與絕望的毒刺深深紮入,痛得幾近窒息,那錐心之苦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將他徹底淹沒,隻剩空洞的軀殼在原地搖搖欲墜。
他踉蹌退了兩步,躲開秦夫人的靠近。
仰起臉,仿佛低聲呢喃說。
“如果我可以選擇出生,不會選擇生為你的兒子。”
秦夫人如遭雷擊,手僵硬在半空中——
“你說什麼?”
秦肆卻沒理她了。
他偏開頭,再次看向被他們短暫交流驚呆了的樊玉琴和梁娜母女,視線落在了梁娜身上。
秦肆眼底籠罩濃重的陰霾。
“如果有下次。”
“我會把你丟下去。”
梁娜猛地打了個寒顫,生理性的眼淚恐懼的往下淌,一邊拚命地搖頭證明自己。
“沒有下次,我保證不會再惹她了。”
秦肆深深地看她一眼,眼神裡有冰冷的警告和威脅,過了幾秒,也有可能是幾分鐘。
在梁娜顫抖中,他冷冽的說了句。
“那就好。”
秦肆說完轉身就走了。
秦夫人在後麵大聲喊他:“秦肆,你站住!”
但是沒有用。
露台上那個身形很快消失不見,就像再也沒有了牽絆,也像身後喊他的人是吃人的餓鬼。
他沒有片刻的停留駐足。
走得頭也不回。
同一時間。
觀硯剛聽喬念說完,手機就不住地嗡動。
她掐斷了好幾次。
第五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