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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行在外麵親眼見證了這一幕,驚愕之餘,不忘看向自己身旁站著的男人。
葉妄川還和來的時候一樣,姿容鬆弛散漫,好似才從某個宴會場過來,身上隻有金玉堆砌出來的繁花如錦,沒有鋒芒厲色。
然而就是這麼個金尊玉貴的男人在沈敬言嘴硬三天不交代的情況下,僅僅用了五分鐘就撬開了對方嘴巴。
“你怎麼知道他會說?”
“人性。”
人在存在僥幸心理的時候,你隻要把更壞的結果擺在他麵前,他就不敢再繼續賭下去。
這是人性。
趨利避害。
人從動物演化而來從來無法改變的本能。
“嗤,又說這些敷衍的話。”薄景行嘴上輕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審訊室裡麵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交談。
可他們能看到裡麵,也能聽見裡麵說話。
薄景行很快從沈敬言嘴裡聽到了自己家。
“薄家也參與了……”
薄景行起初隻是眼神微凝,然而越聽下去,那英挺的劍眉便緊緊鎖在一起,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墨色暈染開來,臉色愈發陰沉,嘴角原本若有似無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腮幫處也因緊咬牙關而微微鼓起,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低氣壓。
葉妄川在旁邊輕輕拍了下他肩膀,冷淡卻強勢:“我給你爭取兩天時間處理好。”
“謝了。”薄景行不知什麼時候重新戴上了眼鏡,將一雙狐狸眼藏匿在了鏡片後麵,折射出冷意的光芒。
又被他用淺笑輕吟代替了。
“時間久了,參天大樹也難免會有兩條蟲子,衛樓都大義滅親,我們是該清理清理家裡的蛀蟲了。”
喜歡夫人她馬甲又轟動全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