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張曉瑉,今年跟程南一樣十八歲,就讀於縣南中學的高三部,平時不喝酒不抽煙,勵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成績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我的愛好——”
“張曉瑉,”程南轉頭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要麼坐下閉嘴吃早餐,要麼離開我家,選一個吧。”
這人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點,她已經見張曉瑉跟不下於十個女生念叨她這段台詞了。
張曉瑉慫了,立馬兩根手指在嘴上一拉,搶先坐在沈晨夕對麵,笑得一臉燦爛。
程南隻好重新從廚房拿出一副乾淨碗筷給自己用,出來時就聽見張曉瑉說:“我覺得你好眼熟,以前我們兩是不是見過?”
這套近乎的爛詞,都新時代了,怎麼還不更新呢?
“曉瑉姐姐,夕夕姐姐不能說話。”王潤澤小聲在張曉瑉耳邊提示道。
“啊,我知道了……”張曉瑉表情有些震驚,隨後將表情收斂起來,看著一直微笑的沈晨夕,嘴巴卻還在嘀咕著,“可是真的感覺很眼熟,莫不是在夢裡見過……”
“她是這前租戶的孫女,寒暑假經常來這裡住,你不是在這附近長大的嗎?或許真見過。”程南坐在張曉瑉隔壁說道。
“她以前就住在這?!!”張曉瑉聲音抬高,“我知道她是誰了!”
張曉瑉身子微微前傾,雙眼盯著沈晨夕道:“你還記得四年前寒假的一個晚上,你給了一個在路邊哭泣的女孩一包紙巾和五塊外國進口的巧克力嗎?”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沈晨夕搖了搖頭,她不記得了……
張曉瑉滿不在乎:“沒事,我知道是你就好。”
那巧克力的味道是她從小到大覺得最好吃的東西,什麼牌子她不記得了,長什麼樣她也記不大清楚了,總之她就記得好好吃!!
而後的早餐時間,就聽見張曉瑉一直在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沈晨夕雖不能回應,但在微笑,而且微笑的表情還多變,有時帶著疑惑,有時帶著好奇,讓張曉瑉一直覺得有人在仔細聽她講話,很有敘述欲。
“快吃,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等會怕趕不上公交。”程南夾起一塊吐司道。
“也是,上回打車貴死了,這回可得趕上公交才行。”張曉瑉將麵包包子豆漿胡亂往嘴裡塞,很快就吃飽了。
【你們等會要去哪兒?】程南在吃早餐過程中看見沈晨夕給她發的信息。
“等會要去縣東分彆給三個小孩補課,中午就不回家吃飯了,晚上回來。”
【好,注意安全。】
“臥槽,十分鐘!撤撤撤!”張曉瑉驚天一句國罵,然後起身抓著程南往門口帶。
“晨夕妹妹,我們先走了,有空我再來找你玩啊。”
倉促下程南鄰起書包對沈晨夕說道:“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王潤澤,他什麼都懂。彆亂走,注意安全。”
隨後便是不停地趕路,直到擠上多人公交,兩人才氣喘籲籲的站在後門處平複著心跳。
程南掏出手機,看到沈晨夕給她發回應。
【好的。】
張曉瑉探頭看了眼信息,搖頭歎了口氣。
“乾嘛歎氣?”程南將手機放進衣兜裡,隨口問了句。
張曉瑉聲音帶著惋惜:“我記得這沈晨夕以前是不啞的,她奶奶被送上救護車時我恰好路過,聽見她哭得挺慘的,嘴裡一直’奶奶,奶奶’的喊著,怎麼現在就啞了呢?”
程南有些震驚,慢慢將頭轉向張曉瑉。
“你說她以前能說話的?”
“當然,她給我送紙巾送巧克力時還跟我說過話呢,具體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但在我印象裡,一直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人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學習好,聽說她在海市讀書時也老是拿班級第一呢。”張曉瑉手肘撞了撞程南,“跟你現在一樣呢。”
“彆鬨,”程南聲音頓了頓,“我還以為她一直都是……”
張曉瑉嘖嘖了幾下:“她奶奶去世後她就被她親爸親媽接走了,之後的四年都沒見她來過,不過聽說她家很有錢,記得那時有人說沈晨夕的奶奶就是有福氣不懂得去享受。”
張曉瑉聲音降低,顯得神神秘秘的:“聽說她兒子兒媳經營著一家大公司,家裡資產過億,賊有錢了!隻是也不知沈晨夕被接走後都遭遇了什麼,居然變成啞巴了!嘖嘖嘖,這以後可怎麼辦才好啊……”
程南微微皺眉,拍了張曉瑉頭一下:“彆張口閉口啞巴不啞巴的,有話好好說,不會說就彆說。”
“嘶~知道了,怎麼打這麼重,疼死我了。”張曉瑉捂住腦袋慘叫道。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不出意外是日更,時間不一定,要麼中午要麼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