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的左手臂已經麻了,低頭一看,沈晨夕睡在了她懷裡,還壓在她手臂上。
小心翼翼的將手抽出,下床,幫她把被子蓋好,便出去做早餐了。
將熬好的八寶粥端上餐桌,程南就打算去叫沈晨夕起來吃早餐,可一通電話阻止了程南的步伐。
“什麼?我外婆病情開始惡化?好好好!我立馬過去!”
程南有些慌了,也沒打算跟沈晨夕說,免得讓她也跟著擔心,自己拿起手機鑰匙穿好鞋匆匆趕往
醫院。
還在熟睡的沈晨夕什麼都不知道,一直睡到中午被餓醒。
她醒來後才發現很晚了,連忙去尋程南,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找到,隻看見餐桌上的一鍋八寶粥。
‘她熬好的?可人去哪了?’
沈晨夕發了條信息詢問程南在哪,過了很久才收到程南的回信。
【抱歉,我來醫院看外婆了。餐桌上有我熬好的八寶粥,可能有點涼了,你熱一下再喝。】
原來是去醫院看外婆了,怎麼不喊我一起去?
【需要我去嗎?】
【不用,你好好在家呆著,我這邊還有些事,晚點聊】
【好】
沈晨夕知道程南還是想著自己的,心情愉悅不少,她沒有點外賣,簡單的把八寶粥熱一下就當午餐吃了。喝完粥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程南不在家,她也不想學習。
沈晨夕時不時就看一眼牆上的鐘,也不知道程南什麼時候回來,她現在好想程南。
“咚咚”敲門聲響起。
沈晨夕一下子開心的從沙發上跳起,跑著去開門。
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晨夕笑著將門打開,卻看見外麵是西裝革履的三個男人,最前麵那個神情冷漠,跟她還有幾分相似,她嘴巴無意識張大了些,良久後無聲的說了一個字。
‘爸’
這三人分彆是沈晨夕的親生父親江毅辰、肖秘書和司機。
“沈晨夕,你對我說謊了。”江毅辰聲音很平淡,淡漠的看著沈晨夕,但沈晨夕知道,他生氣了。
沈晨夕直迎江毅辰的目光,沒有回避。
保姆鄉下的老母親生病住院,請假一個月,沈晨夕說去同學家玩,江毅辰連問是哪位同學都沒有,隻說知道了,然後除了那通不回來過年的電話外,期間沒打過任一通電話過問沈晨夕。
這樣的父親,騙不騙又有什麼關係呢。
江毅辰不在乎沈晨夕在哪裡,要不是公司下屬拍到沈晨夕跟一個陌生女子親親我我,他也不會這麼快趕回來。
和誰玩都行,但不能越界。
沈晨夕,他的女兒,不能喜歡女人。
“現在跟我走。”
江毅辰聲音很嚴肅,不像是父親跟女兒說話,更像是上司對下屬下達命令。
沈晨夕想到程南還沒回家,她還沒跟程南麵對麵道彆,便不願意就這麼離開,搖頭拒絕了江毅辰的指令。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空蕩的樓道上響起。
沈晨夕被江毅辰觸不及防的一記耳光直接打歪了臉。
沈晨夕瞳孔微睜,被打偏的頭久久沒有動作,左臉瞬間出現一個鮮紅的五指手印,印在那白暫的臉上,格外顯眼。
逐漸發麻火辣的痛覺讓沈晨夕後知後覺的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左臉,她轉頭紅著眼噙著淚水死死的瞪著江毅辰。
“不要臉,”江毅辰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我說了,現在立刻馬上跟我離開,不然那個叫程南的我會讓她沒有好日子過!”
“把她給我帶下去!”江毅辰冷聲道,說罷率先往樓下走去。
沈晨夕死死的注視著江毅辰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嫌她惡心的父親……
沈晨夕眼底開始充血,麵無表情的望著空蕩的樓道。
“小姐,咱們走吧,你也是知道董事長脾氣的,公司壓力大,就彆在這事上再讓他心煩了。”肖秘書輕聲勸道。
看沈晨夕不為所動,肖秘書聲音壓低,帶上了些威脅的語氣:“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不為董事長考慮,也要為那個程南考慮吧,你再不下去,恐怕董事長就真的要對程南出手了,你是知道董事長做得出這事的。”
沈晨夕聞言目光陰沉的轉頭看著肖秘書,良久,將肖秘書都看發毛了,才大步往樓下走去。
狹窄的老街上,張皮啃著辣條玩著手機,突然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