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彎腰抱著沈晨夕,看著她認真道:“你要知道,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平安符不是。”
“下次回花縣,我再去替你求一個新的平安符好嗎?”
沈晨夕破涕而笑,她伸手緊緊抱著程南的腰,將臉埋在程南懷裡。
程南伸手順了順沈晨夕的頭發,歎息道:“彆再生病了。”
沈晨夕在她懷裡重重地點頭。
在沈晨夕又睡過去時,程南拿起手機走到走廊上跟班主任請著假。
程南:“老師,我想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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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很快給沈晨夕安排了手術。
沈晨夕在要做手術的前一晚半夜驚醒,渾身發顫,在程南詢問她做了什麼噩夢時又不回應,隻是一個勁地往程南懷裡鑽。
程南隻好摟著她哄她睡,在她睡著後悄悄起床拿毛巾幫她擦拭著臉上和身上的冷汗。
似乎很久沒見沈晨夕做噩夢了,今晚夢到了什麼?
在進手術室前,沈晨夕不停地發抖,額角還持續性地冒著冷汗。
程南抱著發顫的沈晨夕問醫生:“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一直發抖?能將手術推後嗎?”
結果不等醫生說話,沈晨夕就對程南搖著頭,她願意現在做手術。
程南最後還是看著沈晨夕被推進手術室,手術燈亮起,她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失神地望著醫院冰涼的瓷磚。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響起“蹬蹬蹬”皮鞋後跟踩在瓷磚上發出的聲音。
“沈晨夕進去多久了?”一個沉穩渾厚的聲音響起。
程南收回思緒,轉頭朝身旁看去,隻見眼前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前麵那個男人麵色沉穩,很有威嚴,後麵那個男人程南記得,就是給她五十萬現金的肖秘書。
肖秘書朝她淺笑了下。
程南將視線放在前麵那個跟沈晨夕有著幾分相似的男人身上,這位大概就是沈晨夕的親身父親江毅辰吧。
程南打開手機看了眼,聲音淡淡道:“進去一個小時了。”
江毅辰:“去疤手術?”
程南:“嗯。”
江毅辰抬頭看了眼手術燈,沉默著走到程南身旁坐下。肖秘書站在一旁也沒開口說話,整個氣氛很是寂靜。
最後還是江毅辰開口說話了。
江毅辰:“四年前帶她去疤,她極其抗拒,沒想到現在居然願意了。”
程南:“人長大是會變的。”
江毅辰轉頭看著程南,壓迫感十足:“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瘋狂地愛上你,你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程南平靜地回視他:“這您要去問沈晨夕。”
江毅辰深深地看著程南,突然泛起冷笑:“恭喜你被瘋子愛上,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程南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她眯眼望著江毅辰,怎麼也沒想到這居然是一位父親說出口的。
他說沈晨夕說瘋子?
程南冷漠道:“她是您的女兒,不是瘋子。”
江毅辰冷哼了一聲沒說話,周圍的氛圍迅速安靜下來,又因為程南和江毅辰臉色都不好看,氣氛更是讓人感覺窒息。
半個小時後,手術燈暗了下去,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程南起身走過去,詢問道:“醫生,手術成功嗎?”
醫生點了點頭:“手術圓滿成功,後麵一段時間切記……”
醫生叮囑著注意事項,程南認真聽著。
等醫生走後,江毅辰起身走到程南身邊道:“彆告訴她我來過。”說罷帶著肖秘書離開了。
程南看著江毅辰離去的身影,眼神冷了冷,就這種會說自己女兒是瘋子的父親,難怪沈晨夕會說她沒家了。
程南想起沈晨夕中秋前一天匆匆離去說要陪父親過中秋,原來陪的是這種父親?
程南頓時有些心疼沈晨夕,父母對小孩的影響太大了。
如江毅辰所說那般,程南隱下了他曾來過的事實,陪著沈晨夕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後,便回到了海市。
回海市是沈晨夕強烈要求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程南的學業,程南有多麼在乎學業她是知道的,在安市這段時間,已經拖程南很久了。
為了照顧老出事的沈晨夕,程南每天學校公寓來回跑,再好的身體也吃不消,最後程南思考了很久,跟學校申請了外宿。
審批下來的那一天,她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在沈晨夕欣喜的眼神下住進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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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沈晨夕:居然讓程南搬出來跟她同居了!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