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跟沈晨夕細細說了一下有關向斯羽的事,沈晨夕聽後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抿了抿嘴沒有表態。
程南在家有空的時候，會輔導向斯羽功課,不是教她如何解作業本上的難題,而是讓她拿出課本,將學過的內容重新講了一遍,儘量用向斯羽能聽懂的方式講解。雖然向斯羽很認真去聽了,也懂了一點點,但她的基礎不好，很多知識講過之後再去問她，她又不會了。
這終究還是教育上的差距，向斯羽以前就讀於比較差的私立小學,教學質量落後,跟京市小學生之間差距最直接地體現在數學和英語上。
向斯羽正常學到四年級的知識，可是江毅辰給向斯羽安排的貴族小學暗地裡都已經學到了六年級的知識,更有甚者已經請家教在家輔導初中知識,內卷的極其嚴重。而英語這邊，向斯羽跟程南反映，同班同學不少已經能流利地用英語交流，更是寫得一手漂亮的字，而向斯羽卻隻是在以前的學校學了一年多的啞巴英語，要是老師不說中文，她根本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現在的英語課上得很痛苦。
程南將向斯羽的學習進度以及學習壓力跟沈晨夕反映了一下，沈晨夕聞言沉默良久,最後找到她幾乎不會撥通的江毅辰的手機號，給江毅辰發了一段信息。
除夕逼近,買年貨、打掃衛生、貼窗花、粘對聯，大家夥兒都一起熱熱鬨鬨迎接春節的到來。
除夕前一天，程南和沈晨夕還帶著向斯羽去縣東的商業街買了一身的新衣服，按沈晨夕的話是說，給她和程南以及外婆都買了新衣服，也不差向斯羽那一點錢，就順便一起買了。
除夕當天，沈晨夕和程南掌廚，做了滿滿一桌好吃的菜，那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吃完團圓飯，大家都提前把澡洗好，穿上新衣服，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裡的春節聯歡晚會。
沈晨夕在裝盤，堅果、糖果、巧克力、餅乾……都是一些尋常家裡過年吃的；程南在廚房洗水果切水果；向斯羽在客廳倒橙汁。
今年最開心的要數王翠翠，她揚起的嘴角就沒放下過。
往年隻有她和程南兩個人冷冷清清地過年，就算程南再怎麼想調動氣氛，可人太少了，還是少了那份年味。但今年不同了，多了兩人，感覺跟以前相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王翠翠端起一杯滿滿的橙汁喝了一口，笑道：“今年可比以往熱鬨多了，真希望以後年年都能這樣過。”
沈晨夕笑著朝王翠翠比劃著手語，王翠翠第一次看沈晨夕用手語，有些好奇地盯著沈晨夕的手，隻是一句也不明白。
還是程南開口道：“外婆，夕夕說以後她年年都跑來我們家過年，不知道你歡不歡迎。”
王翠翠一聽，當下拍板道：“哈哈哈，行！以後你每年過年都要來我們家哦，位置給你留著了，不來我就天天打電話催你！”
沈晨夕：……我不是用手語說，有空就會來這裡過年？我什麼時候比劃說每年過年來這裡過？
沈晨夕轉頭斜眼望著程南，嘴巴嘟了嘟，程南看見後，就想去親她，但考慮到外婆和向斯羽都在，決定還是不刺激她們了，便隻是在沈晨夕耳邊低聲道：“你過年不陪我？不管我了？讓我自己一個人來花縣過年？嗯？”
沈晨夕稍微一想，又覺得程南說得沒毛病，她以後絕對不會讓程南消失在她視線範圍裡，程南去哪她就去哪，過年程南要回花縣照顧外婆陪外婆一起過年，她自然也會跟著程南一起回花縣，不就相當於每年來這裡過年？
沈晨夕剛點頭，程南就在旁邊道：“外婆，等會兒我把夕夕的手機號寫在你那記事本上，她要是不來，你就一直打電話催她，叫她來。”
外婆看著兩人，笑得一臉燦爛：“好好好……”
春節聯歡晚會的聲音從電視機裡傳出，節目裡載歌載舞，年味十足。
“啾——嘭！”響聲從窗外傳來，程南起身往陽台走去，站在陽台上，看著不遠處在夜空中絢麗多彩的煙花，雙眸一亮，轉頭要讓坐在沙發上的三人都過來看煙花。
老街隔壁的隔壁有一座小廟，廟前有一大塊空地，逢年過節，那塊地便會異常熱鬨，周圍的小孩都會跑到那邊放煙花、放鞭炮，熱熱鬨鬨的。
在這璀璨奪目的煙花下，程南悄悄牽上了沈晨夕的手。
沈晨夕一看外婆就站在她身邊，立馬就要程南放開手，接過程南不但沒鬆手，還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我們一一起去小廟那邊玩吧？”
沈晨夕有些驚訝，還沒表態，就見程南轉身對外婆道：“外婆，我們要出去玩，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啊？”
外婆搖了搖頭，笑道：“我就不去了，外麵天冷，你們去玩就好了。”
程南點了點頭，牽著沈晨夕大步往門口走。
還留在陽台的向斯羽咬著唇看著消失在視線裡的程南和沈晨夕兩人，心裡有一點點失落。
都沒喊她……
“向斯羽？你還在那裡乾嘛？一起去出來玩啊。”程南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原本失落的向斯羽立馬笑了起來，大聲回應著，“我來了！”
小廟不遠，三人是走過去的，等走到小廟那邊時，發現什麼年齡段的人都有，大部分都是帶小孩在這裡玩耍的。
人一多，商機就來了。小廟邊上有商販在賣著“冷煙花”的仙女棒，還有人賣著各式各樣的熒光棒，熒光眼鏡，熒光兔型頭箍，吸引一些小孩拖著母親要求買來玩。
程南走過去買了不少，三人平分，向斯羽拿到自己的那份笑嘻嘻的向程南和沈晨夕道謝，就跑到小孩多的地方玩耍了，這時高興玩耍的向斯羽跟剛被江毅辰送來時幾乎快兩樣了。
看程南一直望著向斯羽那邊，沈晨夕癟著嘴拿手肘撞了撞程南。
程南收回視線，看向沈晨夕，輕聲問道：“怎麼了？”
沈晨夕嘟著嘴身子一轉，背對程南，不理她。
程南眨了眨眼，伸手扯住沈晨夕的衣服，故意道：“這又是怎麼了？怎麼還嘟起嘴了？想親親？”程南聲音頓了頓，“雖然我們現在是在外麵，但如果你想親親，也不是不可以。”
沈晨夕聞言轉回頭，羞晲了程南一眼，將東西全部放在左手上，右手握拳在程南肩上錘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