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點頭。
“開始吧。”
陸朝收回飲血，走到藤椅躺下。
昨天說好，玉琦當然是有準備的，她走到旁邊也準備好的桌旁坐下。
林蘇雪則站在旁邊。
她知道師祖不是讓她來舞劍那麼簡單，既然師祖還沒說話，她在旁邊看著就好。
玉琦拿出七弦琴放在桌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尊重陸朝的意見，“陸姑娘想聽什麼？”
“隨你。”陸朝看著她。
玉琦想了想，點頭，“好。”
琴弦撥動，低沉的古琴聲響起，一瞬間飛躍過千山萬水，跳躍到眼前……
陸朝聽著，也看著，她視線在玉琦手指上就沒移開過。
林蘇雪站在一旁聽著玉琦的琴聲，確實是清心明境的曲子。
不過……
林蘇雪看著陸朝。
師祖也不像是在聽琴聲。
“四長老。”陸朝叫了一聲。
“師祖。”林蘇雪馬上回答。
“你和她過過招。”陸朝指了指玉琦。
玉琦呆住。
這，還帶過招的？
林蘇雪一點都不意外。
人呆住了，琴聲停了。
陸朝坐起來，“那不然我親自來？”
“麻煩了，林長老！”玉琦馬上叫林蘇雪。
跟陸朝過招，她怕自己連琴帶人被砍成兩半。
林蘇雪自覺折了旁邊大樹的樹枝做劍，也不能真的用劍過招不是。
在玉琦看來，陸朝的提議是真的很莫名其妙，還有點強人所難，可是她不能不配合。
整個九州都怕陸朝，她怎麼可能不怕？
她現在隻想按照陸朝所說做完，然後連夜收拾好東西，帶著縹緲峰的人離開水宗城。
不，她要離開東州！
比起玉琦，林蘇雪更了解一些陸朝，她雖然不明白陸朝要做什麼，但她絕不是胡亂要求。
二人開始過招，一個用琴一個用劍，陸朝就在旁邊靜靜看著。
她們這麼一比，就是三天三夜，中間都沒帶停歇。
陸朝也沒讓她們停。
玉琦看向林蘇雪，見她出招如初，似乎沒有半點疑問，她在心裡歎一口氣。
“可以了。”陸朝終於開口。
二人馬上收招。
林蘇雪緩緩呼出一口氣，倒也沒覺得累。
隻是過招而已，跟練劍差不多。
玉琦也是精神抖擻，不見疲憊，以前為了練琴，可比這辛苦多了。
玉琦起身，“那我就告辭……”
陸朝挑眉，“這麼著急？”
玉琦起身的動作頓住，她安穩坐下，微微一笑。
“沒，不急。”玉琦保持著微笑。
陸朝沒說話。
她不是不明白玉琦這三天三夜的莫名其妙，心裡估計還有把無名火，換做是她，早就炸了。
她也明白玉琦是害怕自己不答應，她會做點什麼，或是殺她，或是動縹緲峰。
無論是殺她還是滅縹緲峰，她想要做，如今的確都可以做到。
林蘇雪在一旁，比起玉琦，她淡定多了。
陸朝起身。
玉琦看到，緊張得全身都緊繃。
“你不用這麼緊張。”林蘇雪小聲提醒。
師祖隻是偶爾不講道理。
玉琦搖頭，“我做不到。”
雖說年齡上她比陸姑娘年長不知道多少，但那種無形的壓迫實在是讓她喘不過來氣。
那種感覺有點像，站在她麵前的不隻是陸朝，而是真神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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