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哀嚎傳開。
可惜，他的聲音傳不出去。
燕羽飛她們強行以魔力擋下了。
陸朝不在意他的尖叫大喊，還有那殺豬一樣的哀嚎，飲血在他身體攪了一圈。
“你，你……”
那魔族瞪著陸朝，疼得渾身發抖。
天界那邊的仙人到魔界，是不是太囂張了一些！
“下來解決了吧。”陸朝沒拔出飲血，起身退開。
燕羽飛她們幾個馬上飛了過來，生生將那魔族啃食了個乾淨。
尖叫的聲音從最開始的震天，到最後一點都沒有，那魔族也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陸朝原本想留下他問點什麼，比如魔界如今的情況。
看那魔族的反應，她就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
陸朝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她們，遙望遠處。
等她們幾個把魔族啃食乾淨，剛才被抓住的小姑娘走了過來，下巴已經複位。
“姑娘。”小姑娘怯生生叫道。
陸朝看過來，她記得她是幾個裡最小的，叫……燕飛飛。
長大的燕飛飛也已經是成年人的樣子，隻比陸朝矮了半個頭，嘴角還殘留著魔族的血肉，她麵對陸朝卻流露出靦腆，像個嬌羞的小姑娘。
“我是聽他們說，追著什麼魔族來到的這裡，他們還說那魔族偷走了一樣東西，一時間聽入了神，才沒注意到自己被他們發現了。”
陸朝轉身麵向燕飛飛。
“原話是什麼？”燕羽飛走過來，問的認真。
燕飛飛想了想，學著他們當時的語氣。
“他們可真能跑，都來到兩儀山了。”
“另一個都逃跑，去到人間了，你怎麼不說？”
“人間那個不是找到了，能跑到哪去？”
“把他們偷走的東西收回來，再把他們扔進冰獄。”
燕飛飛模仿完，還想了想。
確定沒有遺漏，她堅定點了點頭，“就這些。”
她也不知道那幾個魔族說的“他們”就是“他們”，還是“她們”。
陸朝聽完，喃喃重複，“一個跑去了人間。”
她想到了飛鶴城城隍給她的東西。
會是那個嗎？
燕飛飛一陣搖頭。
她不知道。
陸朝回過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很棒。”
燕飛飛笑了起來，鋒利的牙齒露出寒光，泛紅的雙眸一片清澈。
那份清澈她們每個小姑娘眼中都有，並不突兀。
陸朝收回手，告誡，“下次還是要小心些，不要被抓到。”
不是每次都能救及時。
“姑娘說的沒錯，以後再不能放鬆警惕，被魔族抓去，你若有事，母親會傷心的。”燕羽飛馬上接話。
這是魔界，不是人間，萬萬不可大意。
燕飛飛聽到了“母親”，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大姐姐，諸位好姐姐，這事可千萬不能告訴母親。”她不想讓母親擔心。
六個姑娘走過來。
“當然不說。”她們說。
她們也不想母親擔心。
陸朝收回飲血。
“走吧，接下來的路要更小心些。”說著，陸朝往前走了一步。
旁邊樹林一道黑色身影撲騰飛走，陸朝聽到動靜，立即回頭甩出魔絲。
大鳥飛走沒多遠，感受到魔氣追隨而來，它回頭一看。
“嘎！！”
大鳥尖叫，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