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還沒上岸，遠遠看到修仙者和妖族的交鋒。
陸朝看了一會。
這些妖族不是很強，若是以往，妖族早該落敗。
然而天地間多出的那一縷力量，宛若天地靈氣被修仙者吸收那般，妖族也能自然吸收它，使得這一戰不斷持續。
陸朝收回視線，飛上高空，略過了交戰雙方，上了岸。
不久，她看到了一座城池。
城池內外都有這股力量氣息，準確說，從她靠近九州，這力量就不斷增強。
站在城池上空往下看，陸朝眼前一亮。
漫天氣息難以捉摸，城中卻有一縷和那些氣息一樣較強的力量，抓到它，或許能解開迷惑。
陸朝找了個無人處落地，緩步走在街上。
奇怪的是，入了城，那縷力量不見了，氣息漫天，依然無法捉摸。
陸朝來到這座城裡的宣風樓，在空中，她就看到了。
來到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陸朝點了幾樣當地有名的佳肴點心，以及宣風樓有名的佳肴點心。
“我還是第一次來人間。”赤華的聲音響起。
攝魂鼎，陸朝沒收進小空間，赤華也就能夠看到外界一切。
陸朝看著窗外。
蘇葵說二十年前。
陸朝也不知道這一次去魔界，人間具體過去了多久，對她而言，這些時間，都隻是一瞬而逝。
“客人是第一次來？”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滄桑又有些熟悉。
陸朝回頭，金燦燦一片狠狠衝進眼球！
陸朝熟練閉眼，伸手擋在麵前。
雖還沒看清楚臉，但她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沐陽。
沐陽見陸朝的舉動，不在意走到她對麵坐下，一如幾十年前那樣。
陸朝放下手。
“不愧是九州首富的弟弟。”雖是凡人，但有丹藥養著，倒是沒有特彆顯老，就隻是氣質更成熟了。
不變的，還是那招搖又閃亮的裝扮。
沐陽笑得得意，招搖打開金燦燦的折扇，“那是。”
他姐姐可是九州首富。
想了想，沐陽把扇子收起來。
“上問城至今快六十年了，這要不是我家有錢，好好養著，你禦劍路過我的陵墓，都不知道那裡麵躺著的人是我。”
她嘛，還是當年的一樣，一點都沒變。
修仙者，壽數無疆，哪怕幾十年過去，也不會有變化。
陸朝點頭，“說的對。”
如果不是沐陽出現在麵前，她怎麼會去看地上隨意的一座墓碑，又怎麼會關心墓碑上寫著什麼？
沐陽白了她一眼，“你可是半點安慰話都不說。”
陸朝回憶了一下過往，說道：“你以前不愛聽那些虛的。”
似乎當年他還挺討厭的。
“這不是年紀大了，聽習慣了。”沐陽重新搖上了折扇，“這把年紀，在那個位置，不聽兩句恭維的話，我都不高興。”
這麼多年過去，他也明白了那句話。
人嘛，是變的。
討厭的東西，幾十年後不一定會討厭。
喜歡的事物，最後不一定還會喜歡。
陸朝一怔，點了點頭。
沐陽坐下後，他們的對話和當年一樣，他樣子看上去也沒變什麼，陸朝也沒覺得時間過去。
此刻聽他老氣橫秋說這些，以及他身上那自然展露的上位者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