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聲歎息之後,在雲山之巔,除了驚恐的烏鴉在嗚鳴,竟然再也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雲山之巔的烏鴉卻是鳴叫了一個整夜,有的烏鴉嘴裡淌著血,卻依然沒有停歇,有的烏鴉叫著叫著,就一頭栽倒在山崖裡。
可是鴉群,卻沒有停止,“啾啾,啾啾”的叫聲,聽起來,是那麼的慘烈,那麼的淒涼。
因為鴉群們驚恐而淒涼的看見,在他們的眼前,雲山之巔,那隻無色的像神鴉一般的大鳥,那隻剛剛還振翅高飛,俯視萬裡的烏鴉眼裡的神鳥,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張皮,一張像畫一樣的皮,深深的烙刻在雲山之巔的崖壁。
栩栩如生的,隻是一幅畫,一副神鴉的畫。
海州,在一片恐怖的氣氛過後,在一陣凶殘的殺戮過後,終於慢慢從深夜裡開始蘇醒,慢慢的恢複城市最繁華的樣子。
在海州大廈的黑色房子裡,一個老人在無聲的哭泣,沒有眼淚,沒有表情,可是他心裡知道,他是在哭泣。
煙鬥老人抱著一具殘缺的屍體在哭泣,他摸著屍體那一粒自己那麼熟悉黑痣,撫摸著半隻靴子,心裡傷痛的不能自拔。
煙鬥老人原來是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的人,他隻是對黑色的鳥感興趣,沒想到,正是遇見了小鷂子嗎,知道了人世間的點滴真情,才慢慢的有了一點情感,有了一點喜怒哀樂的發泄。
可是,情感來的是這樣快,又是這麼快的消弭,小鷂子就在這個晚,在雲山腳下莫名其妙的被殺死了,死的是這樣的不明不白。
“她是,被供奉給了鴉神!”一個聲音幽幽地傳出來,讓正在暗自神傷的煙鬥老人,海州的城主,不由得嚇了一跳,她驚恐地抬起頭,就看見了一隻黑色的鳥。
一隻鳥,小小的鳥,黑色的翅膀,黑色的嘴,黑色的爪子,全身漆黑一片的鳥,突然間出現在煙鬥老人眼前。
它站在一個鐵殼錚亮的打火機,用一種冷漠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煙鬥老人。
“神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