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裡,沒出去過。”安東尼說,“廚房的可可來送餐的,他可以證明。”
“可可?”
“哦,是廚房的家養小精靈。”新人快活地說,“他做的牧羊人派是所有小精靈中最好吃的,我們一直覺得他的魔法……對不起,組長。”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後知後覺地漲紅了臉。
組長歎了口氣,沒有搭理她:“家養小精靈不能作為證人。”
“那就沒有證人了。”安東尼說,“但我們換個角度想吧。哪怕我真的打算為萬聖節晚宴助興——順帶一提,不是我——也不需要用到巨怪。你們都知道我是亡靈巫師,對吧?”組長和傲羅的表情難以揣測,但是新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哦,等等,有人不知道?抱歉。”
傲羅忍不住問:“你沒讀材料嗎,唐克斯?”
“讀了,但我可能沒注意。”新人揮揮手,碰歪了記錄中的羽毛筆,“啊,對不起。”那隻魔法羽毛筆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記錄這段荒唐的對話。
安東尼朝唐克斯笑了笑,她給這場無聊的問詢增添了一些樂趣。
“你在辦公室裡做什麼?”組長問,試圖將話題拉回正軌。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我還勉強算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那是我的辦公室,先生。”安東尼麵無表情地說。
這是他和斯內普學的。當斯內普發現他對魔藥一竅不通時(安東尼甚至沒有費心去買課本和坩堝),他就是這樣看著安東尼。安東尼將它解讀為“你的愚蠢超乎我想象”。
組長毫不動搖:“我是問,當所有人都在大廳享受正餐的時候,你在辦公室裡做什麼?”
“研究魔法。”安東尼說。
組長步步緊逼:“什麼魔法?控製巨怪?從內部打開霍格沃茨的防禦?你的魔杖為什麼變得憂鬱了?”
“亡靈魔法。”他誠實地說。唐克斯倒吸一口冷氣,打了個嗝。
……
“我們在盯著你,安東尼。”組長惡狠狠地說。
幾分鐘前,安東尼指出奧利凡德已經側麵佐證了他和巨怪沒關係。而即使他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強行要將他帶到阿茲卡班,他也隨時可以輕鬆地越獄。這個事實一旦被擺上台麵,就意味著這場問詢基本結束了。
畢竟再進一步就是判安東尼死刑……不管是砍頭還是什麼。哪怕不會因此掀起亡靈戰爭,這也意味著徹底和鄧布利多撕破臉。
如果他們不能找到證據證明安東尼的罪行(我恨亡靈魔法不需要魔杖,組長恨恨地想,他們活該滅絕),當霍格沃茨要保護的是一個亡靈巫師時,他們基本上拿安東尼毫無辦法。
“當然,當然。”安東尼恭順地說,“我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如果對麻瓜烹飪感興趣的話,歡迎來聽我下周四上午的課。當然,你可能需要繞開霍格沃茨的防禦係統。考慮到巨怪都能做到這點,我相信你也可以。”
“你是在質疑霍格沃茨的防禦係統嗎?”組長諷刺地說,“我以為你們都堅信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安東尼搖搖頭:“當巨怪出現在地下教室,你卻坐在我對麵時——無意冒犯,先生——我就知道魔法界沒有安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