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喝完南瓜汁,回辦公室和貓玩了一會兒,便要去關潘西的禁閉了。
這日是個難得的晴天,群星閃耀在黑夜中,銀色的月光靜靜籠罩著霍格沃茨。安東尼站塔樓下等了一會兒,隱隱聽見辛尼斯塔教授宣布下課,不一會兒樓道中就回蕩著腳步聲和交談聲。他朝旁邊讓了讓,聽見馬爾福說:“她真煩人。”
那兩個時常跟在他身後的大塊頭附和道:“對。”
“好像那個安東尼能把她怎麼樣一樣,真是丟人。也不想想她家裡……”馬爾福說,“不過我爸爸叫我不要輕舉妄動……安東尼背後好像有什麼秘密,有人非常強勢地想保住他。”他突然命令道,“聽見了嗎,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好的,德拉科。”那兩個人都說。
馬爾福滿意地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奇那是什麼秘密。我爸爸說他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不肯告訴我。”
他們路過了安東尼,徑直走遠了。
也有的斯萊特林學生看見安東尼了。他們原本輕鬆的微笑突然凝固在臉上,謹慎地和安東尼問好後,立刻低著頭快步走遠,似乎再晚一點他就會變成一隻火龍,追在後麵燒他們的袍子。
等學生基本走光了,安東尼才踏上通向天文塔的旋轉樓梯。他在樓道中碰到了辛尼斯塔教授。她拿著課本,頗為自然地和他點了點頭:“帕金森還在上麵。”
“好的,謝謝你,教授。”安東尼說,然後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了聲音很低的一聲“乾得好”。
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停下腳步扭頭看去。辛尼斯塔教授已經輕快地走遠了。
……
潘西·帕金森站在天文塔上,寒風將她的巫師袍吹得獵獵作響。星星高懸在天文塔上空,今夜比特蕾西·戴維斯被鎖腿咒困在天文塔時更冷,但也更加明亮。
安東尼點點頭:“晚上好,帕金森小姐。”
潘西咬著牙說:“教授,晚上好。”安東尼看了她一眼,確認她咬著牙倒不是因為有多憤怒,隻是為了不讓寒顫從聲音中泄露出來。
“本來我的意思是塔樓下麵的窗戶,不過掃天文塔樓頂也差不多。”安東尼說,“你更想擦窗戶還是更想掃地?”
潘西的表情告訴安東尼她哪個都不想選,但是她毫不猶豫地說:“掃地,教授。”
安東尼點點頭,將不知從何處吹來的——也有可能是打人柳自己甩來的——樹枝變成掃帚,遞給正努力克製自己不要牙齒打顫的潘西。
潘西反倒像是鬆了口氣,接過掃帚開始掃她和安東尼腳下。
她一直拿著掃帚在地上左右塗抹,隻是隨意地揮了揮,仿佛掃帚會自己幫她吃掉那些樹葉、樹枝、貓頭鷹毛和灰塵。靠在門口的安東尼不得不提醒她:“將它們掃到角落堆起來會更簡單。”
潘西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會。”
他看出來了。
安東尼接過她手中的掃帚,示範性地掃了掃,又遞還給她:“再試試?”
潘西又隨意地揮了揮,說:“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