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受到不公正的審判!”
鄭辯知點頭:
“如果罪名確定,法官至少會判他15年有期,因為他的姓氏,他將被移送到東部州立監獄。”
賓夕法尼亞的這座監獄可是收容過很多有名的黑幫頭子,要想在裡麵活得輕鬆一點,好不容易。
約瑟夫·羅西顯然是有所耳聞,重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一生就毀滅了!”
“教父與律師們都稱那個混蛋是受害者。”
“於是我對我母親說——”
“為了公正,我必須找鄭醫生。”
鄭辯知對他的深情表演,不置可否:
“你去找其他律師前,為何不先來找我?”
約瑟夫·羅西有著典型的白人傲慢。
在美國這片土地意大利人的勢力現在遠比不上早早到來的昂撒人,卻還是覺得自己比華人們高上一等的。
在訴訟這等要事之上,需得求助鄭辯知這個華裔,還讓他在法庭上站在自己的前麵。
被記者的攝像頭記錄下來,掛在城市報紙的頭版。
那可真是為難他了。
“我救了你很多次,但這是你第一次找我當律師。”
鄭辯知指的是他的醫術。
他不僅有著紐約州哥倫比亞大學的法學院畢業證書,還是一個兩世為人,加起來從業經驗超過40年的老中醫。
他曾經幫這個教父的士兵,治療過好幾次骨傷。
與那些動不動就用鋸子上門、治療流程長、價格昂貴的公立醫院骨科醫生們相比,他的正骨手法,一直在這個社區飽受好評。
他甚至靠給這些意大利移民解決問題,掙到了去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
他的律師事務所是典型的中式裝修風格,所有家具都是榫卯結構的實木,辦公桌後麵更是有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藥櫃。
真真正正的中西結合。
掛號問診這種事,律師與中醫總有相通之處。
而無論是心理或者生理上的症結,鄭辯知總能夠很輕鬆的解決。
不過比起他物美價廉的中藥生意,訴訟代理費卻比紐約州成名的大律師還高。
在美國,最貴代表最好。
正如相信鄭辯知如同魔鬼一樣的醫術,他要價更高的律師訴訟業務,一定也不會讓人失望。
至少,鄭辯知從來沒說死約瑟夫·羅西弟弟的辯護結果。
約瑟夫·羅西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隻能夠前來光顧:
“您的所有要求我都答應,但求您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我想要一份與您的友誼。”
鄭辯知微微搖頭。
光是金錢的代價還不夠。
“我說句難聽的真話。”
“你從來就不想要我的友誼,而且你害怕彆人議論,卷入求助華裔律師的嘲笑聲中。”
“我知道,你在美國加入幫派,生意興隆、生活富貴。有教父和家族關照你,你不需要我這樣的朋友。”
鄭辯知對這個滿腦子種族歧視的意大利高級混混,並沒有多少的耐心。
看在他肯出錢的份上,勉強嘗試著合作。
訟棍係統要求他的格調。
不僅在服務費上麵的掠奪,一定要對得起訟棍之名。
雇主對他的敬畏之心,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獎勵積分發放要求。
所以,在從全美頂級的法學院畢業,拿到執業律師證之後,他根本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已成名的律師事務所,反而回到自己掙到第一桶金的混亂街區,一邊繼續當著地下骨科老中醫,一邊光明正大地當律師。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但是你現在來找我說——”
“鄭醫生,請您救救我的弟弟。”
“你對我、對我的種族,一點尊重也沒有。”
“你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Esquire。”
“卻還要要求我放棄道德底線,幫你的弟弟達成無罪。”
鄭辯知的眼神此刻如神父一般居高臨下,審視著約瑟夫·羅西的靈魂。
他隻能著急地辯解:
“我們西西裡人對所有外族一視同仁!”
我們西西裡人平等地看不起所有外族,不存在單獨針對華裔。
約瑟夫·羅西心虛道:
“我隻是想要為弟弟申冤。”
鄭辯知駁斥:
“那不是冤枉,他非法闖入他人住宅,那位夫人死了,那位丈夫還在醫院搶救。”
約瑟夫·羅西知道自己有求於人,他低下頭顱:
“我會管教我的兄弟,向教父提議,在行動的時候,不再無故攻擊社區中的華人,我們會尊重他們。”
“一如尊重您,PienchihgEsq。”
【約瑟夫·羅西的敬畏+6】
這已經是約瑟夫·羅西能給出的極限,再多的東西他也承諾不了了。
鄭辯知也不再逼迫他什麼,再次推出他的立牌,向約瑟夫·羅西要最後一筆錢:
“你找過那麼多律師,應該明白,谘詢費是谘詢費,其他的所有服務都是另外的價錢。”
10,000美元。
很誇張。
“但是,我保證他會無罪。”
【獲得刑事訴訟費10,000美元】
【可支配積分+100,000】
【累積可支配積分20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