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史密斯頭部的致死性傷口,並未是我當事人馬爾科·羅西所為。”
鄭辯知的定義下得很擲地有聲:
“在證據的護航下,我在此,再次代表我的當事人馬爾科·羅西……”
“主張無罪!”
他捏著的鑒定報告簡直像丹書鐵券一樣深沉,此刻站立在辯護律師席位上,就像是被告的救世主。
約瑟夫·羅西攥著自己的手指,簡直想把它們一口氣吃進肚子裡去。
鄭辯知將血衣送檢的時候,直接與紐約警方對接,連資金都沒有朝他開口多拿。
隻是在開庭前輕描淡寫地提了一下,哪裡想得到是這樣一個巨大的驚喜!
看著鄭辯知堅定的神色,約瑟夫·羅西前所未有地堅信,沒錯,自己的弟弟就是無罪的。
就算他真的傷害過瑪麗·史密斯又怎麼樣?
證據呈送在法庭,於無聲之處,堅守馬爾科·羅西的無罪!
鄭辯知明知故問:
“究竟凶手是誰呢?”
西奧多·亞當斯狠狠地皺緊眉頭,他這些天思慮過度而過分憂愁的眼睛,更是充滿了被現實背叛後的脆弱。
他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好像,僅憑借鄭辯知的巧舌如簧,真得要讓一個凶手逍遙法外!
西奧多·亞當斯猛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陳述自己的觀點:
“反對辯護律師的說辭!”
“PienchihgEsq,你隻能證明馬爾科·羅西沒有實施嚴重的致死傷口。”
他甚至直白地喊出了鄭辯知的名字。
忘記了自己與他在稱呼上,單方麵的較勁。
西奧多·亞當斯死死地盯著鄭辯知漠然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強調道:
“你彆忘了,還有另外一個傷口。”
鄭辯知難得對他笑笑,隻是在這個場景中,顯得輕蔑,且不平等。
他仿佛站在全知視角的先知,需要解答迷途羔羊西奧多·亞當斯的疑惑:
“我相信控方手中的物證,可以幫我們揭曉謎底,我說的對嗎?”
“擁有大量搜尋資源的控方手中,應該有一份本案最為關鍵的物證——”
“另一位被告人戴維·史密斯傳說中的那件血衣。”
話音落下,不止旁聽席,連陪審團員們都躁動了一瞬。
他們也有著基本常識,案發這麼久了,直到第二次開庭,控方才將戴維·史密斯納入調查對象。
這件血衣應該早就被處理了才對!
為什麼鄭辯知會突然提起它?
是在向控方許願嗎?
鄭辯知比任何人都了解西奧多·亞當斯手上有哪些證據,正是他派人,親手將這份大禮送到西奧多·亞當斯手上。
他一如既往地態度惡劣:
“檢察官先生。”
“方便、現在、給陪審團的各位展示一下嗎?”
全法庭的視線都集中在西奧多·亞當斯身上,他很想乾脆說不,狠狠地打一打眼前這個訟棍的臉麵。
可是他對法律的信仰,從不容許自己的權力任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看鄭辯知,才能強迫自己回答這個請求。
他昂起頭顱: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