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底稿全部失竊(2 / 2)

“溫特斯先生,你的關鍵性底稿是怎麼丟失呢?”

艾莉森·梅隆本意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但是埃德蒙·溫特斯明顯更加悲傷了,他頹唐地坐在板凳上,像一隻快被風乾了的青蛙,深深凹陷的眼眶裡麵,重新蓄滿了淚水:

“因為我的學生……”

“我曾有一個引以為傲的學生。”

他的嗓音因為哽咽,而開始變得沙啞。

他的目光落得很遠,仿佛越過了廠房的牆壁,回到了某段鄭辯知不曾見過的時光:

“我第一次見他,就發現了他在機械製造方麵的天賦。”

“那孩子性格內向,但是踏實、努力,我把他提拔為實驗室的助理,給他在我之下的學習資源。”

“科學的聖殿是由我將他引進去的。”

“實在想不出來,他為什麼會乾出這種事……”

鄭辯知眉毛一皺,他不喜歡聽雇主的煽情言論,理查德·費曼為埃德蒙·溫特斯支付的谘詢費隻有200美金。

他單刀直入地打斷:

“他具體帶走了哪些東西?”

埃德蒙·溫特斯的一口氣梗在喉嚨裡,但他抬起眼睛偷偷打量鄭辯知的神色,又實在不好得罪這位厲害的華裔律師。

隻能邊吸著鼻子,邊說出對方想聽的話:

“我第一次畫的機器底稿和實驗數據記錄表。”

“這個發動機我從1940年就開始設計,1941年進入到實驗步驟,經過一年多兩年的試錯,1943年才去申請專利。但是他們拿走了我1940年的設計底稿,以及1941年左右的實驗記錄表。”

埃德蒙·溫特斯好歹也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科學家,提煉起事件的精髓來,可以非常迅速。

他有理有據,列出的時間線清晰完整。

但是,鄭辯知從不相信彆人的一麵之詞:

“埃德蒙·溫特斯,你知道的,我們法律人講究證據,你說你的底稿全部都被助理給盜走了,那你這邊有保留相應的證據證明,這個發明是出自你手嗎?”

他的語氣很冷,像是在審訊惡徒。

埃德蒙·溫特斯頓時情緒激動起來,急需向鄭辯知證明自己的清白:

“鄭先生,您這樣說的我很為難,我的構思都來自於底稿,但是他卻被我最信任的人拿走了。”

“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已經發誓對您的誠實。”

鄭辯知微微移開視線,沒有將來自他的壓力繼續施加給埃德蒙·溫特斯:

“不不不,我始終相信一個觀點——”

“但凡世界上所有發生過的事,都有跡可循。”

“即使底稿不在,當時設計的圖紙一定牢牢的印在了你的腦中,甚至是您在構思過程當中所畫的草圖,機器的運作方法,相應的公式流程都可以作為您是發明人的證據。”

“如果您拿不出任何的證據,那我可能隻能合理推斷,您對這個發明一無所知。”

“那我們的委托也沒有必要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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