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賀乾清沒有想到,當他時隔多年回到家,卻發現賀家被奸臣汙蔑,竟遭到滅門之災,被屠儘了九族。百餘人的賀家,上至臥床不起的老者,下至還在繈褓裡的嬰孩,無一幸免,最終隻剩他這個當年離家出走的逆子得以幸存。賀乾清修了道,築了基,在這些凡人眼中便是仙了,哪怕隻有築基期,就連一國之君也不敢得罪,甚至親自將陷害賀家之人親自押到賀乾清麵前交予其處置。為家人報了仇,收斂了屍骨,賀乾清這凡塵,不想斷也得斷。
“沒過幾年,我原本的國家便被夏國吞並了,那時我的國家已經被它的君主揮霍空了國庫,隻會阿諛奉承的武將早已荒廢了他們的武藝和身體,又怎麼可能打得了勝仗?可笑亦可歎的是效忠的君主輕易信奸人讒言,視我族人為反賊,夏王卻敬佩我族人之忠義,為民之心誠,特地翻修了陵寢,當年為官者皆得以封侯。”
修仙之人本就對國家的概念單薄,賀乾清更是對故國無感。凡塵之事已了,賀乾清便跟隨這南山仙尊在各處探訪,遍觀世界奇景。南山仙尊雖為散修,但這位活了兩萬多歲的渡劫期大能,其底蘊其見識,許多宗門加在一起都不及他。但並不是說他因此會不和宗門接觸,事實上南山仙尊是好幾個宗門的客卿,這樣一位大能修士,任何一個宗門都會將其奉為上賓。拜南山仙尊所賜,賀乾清早年遍訪名山,哪怕開始獨立曆練,也未曾停下腳步,因此他的經曆之豐富,一時半會兒都講不完。凡人短短數十年亦人生亦能波瀾起伏,何況是一名已經活了兩百餘歲的修士?
“所以青鋒宗的創始人是師尊你的師兄之一?那你應該算是青鋒宗修士的師叔祖?好像不太對,老祖?好像也不是……”楊羽耀有些苦惱地想要算清楚這些輩分,不得不說這絕對是他的弱項。他連七大姑八大嬸這種相對複雜的親戚關係的稱呼都搞不明白,更不用說這些還隔了幾代的了。“那青鋒宗從你師兄到現任宗主是第幾代了呢?”楊羽耀問道,沒想到賀乾清竟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青鋒宗上任宗主是賀乾清的好友,視他為親兄弟,給予他在青鋒宗非常大的權利。可早年賀乾清更熱衷四處曆練,探尋秘境,鮮少有待在青鋒宗的時候。將楊羽耀帶回青鋒宗後雖不再像從前那般四處漂泊,反而少有離開的時候。卻不想乾預青鋒宗的管理和教學,對青鋒宗的曆史過往也不甚關心,也沒特意去關注過這個古老的宗門究竟有過多少任宗主,到如今又是傳到了第幾代。
修士們的壽命受境界影響很大,而宗主掌門這類的職位並不一定是一個宗門裡實力最強的修士,也沒有哪個宗門會有宗主做了多少年就需要換屆的規定,因此大多數宗主都是做到離世,至於像青鋒宗這種古老的,宗主之位必須由有血緣的修士才可當任的宗門更是如此。上任時間不定,在任時間不定,因此也沒法靠壽命來初略推斷一個宗門究竟傳了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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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和賀乾清對視了一會兒,這兩人一個曾經的青鋒宗弟子,一個曾經的青鋒宗長老和峰主,對於這個宗門的歸屬感不是一般的低。雖說現在的楊羽耀記不得自己在青鋒宗的往昔了,但他肯定自己也不會是一個會主動關注一個宗門發展曆史的人。因此這個話題著實有些尷尬,於是兩人默契地放下了這個話題。
“小耀,等宗門弟子大比和玄真宗招新大會結束,你有何打算?”賀乾清問道。
“我的打算麼?”楊羽耀在賀乾清問出這個問題時腦子裡瞬間冒出了在原本世界有段時間非常流行的,鼓勵大家去旅遊的句子“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而如今的他,確實也有類似的想法,雖然他不喜外出,但在有了那可以當住所的馬車,楊羽耀覺得出行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尤其是他有一些想法,隻是曾經從未有機會實現。“我想親眼看看這個世界,想去看大海和雪山,想看人生百態”
“你想要四處行走?一個人?”賀乾清不讚成地說道,“太危險了,不可。”賀乾清的語調還算平穩,楊羽耀不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賀乾清內心的劇烈波動,看人生百態,那豈不就是曆凡?不喜出門也不喜與生人交流的楊羽耀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賀乾清忍不住往那殘卷上的記錄去湊,若這少年真是仙神曆凡……若是其他人大概會覺得與有榮焉,賀乾清卻有種無法將人留住的恐慌。
“應當不會一直一個人,路上也許會碰上短時間的同行者。但要找到和現在我一樣得閒目的又相同的同伴不太可能。”楊羽耀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我不會去超出我能應付的危險之地,而且我現在也是煉虛境了,應當能應付不少狀況。”在以最保守的方式估算了自己的戰力後,楊羽耀如此說道,“何況還有可以實時溝通的迅聯,更何況還有師尊你給的玉佩。”
“其他修士或許可以如此,但你不行,你太特殊了。”賀乾清並沒有因為楊羽耀的理智分享而放下心來,“小耀你應當知道,有些貪婪的修士會覬覦他人的高品質靈根並試圖奪取占為己有。雖然你的靈根無法檢測到,但你的資質難免會遭到此懷疑,那樣的人一旦動手,不管能不能到手,手段必定極為狠辣。此外你真實的容貌亦會給你招來禍端,畢竟你不可能百分之百地保證自己真實的容貌不暴露。不隻是你,即便是給你尋來蜃玉的我都不敢如此保證。要知道,此世間秘法多如牛毛,即便小耀你已是煉虛境,若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亦能將你控製住。”
“但是我不可能一直依賴於他人的保護,我需要成長。而且無人可以無時無刻地保護我。就算是師尊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也需要閉關修煉。不可能因為我,便將他人拖累。”楊羽耀理解賀乾清的擔憂,但他畢竟不可能永遠被人養在溫室裡細心嗬護,他並非籠中雀鳥,已忘卻天空是何種模樣。
“要不如此好了,我按照師尊你的線路來規劃我的路線,”楊羽耀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方案,他猜得出賀乾清是想和他同行。但與如今和修仙界貌似沒什麼緊密聯係的楊羽耀不同,就算脫離了青峰宗,賀乾清依舊有許多的工作要去做。那些為楊羽耀帶來大量靈石的產業,如今都是賀乾清在負責維係,還有賀乾清提到的新的物流和錢莊體係,同樣是賀乾清在操辦。並且從這次賀乾清被作為特邀嘉賓的事來看,修仙界的不少修士應當是希望在修仙界遭遇危機時賀乾清能夠出手。
因此賀乾清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和楊羽耀一路同行的,所以楊羽耀乾脆妥協一些,推出了這個方案。楊羽耀有種感覺,若他不管不顧地執意一人上路,賀乾清定然會在後麵一路跟隨,甚至連那些工作都會不管不顧。
“此法可行,”賀乾清也做了些許讓步,確實他不可能永遠把楊羽耀拴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不過與我的距離不可超過一息。”
“……師尊,一息並非是長度單位的量詞。”楊羽耀認真地糾正道,作為一名曾經的研究員,量詞弄錯這事他不糾正實在是忍不了。“所以師尊你想說的距離到底是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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