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完了?”
來人正是玄澈。
他一改方才在審訊堂的冷麵無情,笑意又重新回到臉上,魅意橫生。
“是呢,這不就趕緊過來呢,殿下可休息好了?”
錦辰朝他伸出手,把人攬進大腿上坐著,剛準備回答就聞到一股格外刺鼻的血腥味。
他對上玄澈笑吟吟的鳳眸。
很好,自己在睡覺,老婆還抽空去殺了個人?
“你身上……好臭。”錦辰撇嘴,“剛才去乾什麼了?”
臭?
玄澈蹙眉,低頭嗅了嗅,隻聞到血腥味,也沒有旁的味道了。
難不成錦辰對血腥味這麼敏感?
“殿下可是在嫌棄奴?”
他狀似傷心,掩袖遮臉。
“我哪兒敢嫌棄你,”見他又不回答,錦辰隻好作罷,慢悠悠舀了碗湯,勺子都遞到了嘴邊。
“可用過午膳?”
玄澈低頭喝下,眉眼中笑意更甚。
“還沒呢,記著殿下的吩咐,剛忙完就趕緊來找殿下了。”
他抬袖,想要環上錦辰的脖頸,因著這個動作,袖口沾上的血跡明晃晃出現在兩人眼前。
錦辰看了看,眼神轉移
到他臉上。
“我現在是不是該裝看不見?”
玄澈:“……”
他朝錦辰身後幾人使了個眼色,太監宮女們看見後趕緊接連出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把人都趕出去作甚?”錦辰不太理解。
“這不是想和殿下單獨相處麼。”
他就在錦辰身上靠著,靈巧雙手解開沾了血的飛魚服外衫,隨意丟在地麵,內裡隻穿單薄赤紅長衫,或許是覺得有些冷,又往錦辰懷裡鑽了鑽。
“我剛才去殺了人。”玄澈喝著湯,突然冷不丁說了一句。
錦辰毫無波瀾,“嗯。”又給懷裡人喂了口吃食。
“殿下不問問我殺的是誰嗎?”
“那日留下來的殺手?”錦辰也不知道還有誰,隻能隨意回答。
誰料玄澈在他懷裡笑開了,下巴軟軟搭在肩頭,“殿下當真聰慧,正是他呢,那殿下想不想知道我用的什麼法子?”
他就像是一步步試探似的,向錦辰展示自己最心狠的一麵,每試探一步都要看錦辰能否接受。
“用膳呢,說這些倒胃口的做什麼。”
錦辰表示自己不太想聽,並且用吃食堵上了懷裡人的嘴。
“奴隻是怕,殿下以後若是知道奴是個心狠的人,就去寵愛彆的人了。”
玄澈臉上委屈神色漸顯,墨色鳳眸氤氳著淺淺的紅。
錦辰算是發現了,隻要是他在演戲撒嬌的時候,自稱就會自動變化,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