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兒。”
錦辰抬眸看了一眼。
“督公還沒有回來?”
“回殿下的話,督公大人尚未回來,許是有事耽擱了。”
宮女將瓷碗放下,自作主張舀了一小碗出來,雙手捧著走到錦辰身邊。
“殿下,這銀耳羹正是要溫著才好喝。”
錦辰身體往旁邊離遠了點,銀耳羹的味道沒聞出來,差點被她身上的胭脂味嗆到。
“說了放下。”他語氣已經帶上了慍怒。
“殿下恕罪。”
誰知那宮女聽見錦辰生氣,竟就直接端著碗跪了下來,表情泫然欲絕。
“奴婢是今日才來您跟前伺候的,若冒犯了殿下,實在是奴婢罪該萬死。”
這時玄澈正好準備邁入內殿,聽到聲音挑眉不解,殿下這是在和誰生氣呢。
誰料走近時,就看見一個奴婢跪在書案旁,看起來倒是極其委屈。
他臉色一冷,“誰允許你進寢殿的。”
那宮女渾身一顫,有些害怕。
錦辰看見老婆進來,表情頓時變好看,朝他伸手。
“今日怎麼才回來。”
“東廠瑣事繁忙,哪比得了殿下在這裡享受她人伺候。”
對上錦辰的眼神,玄澈眉宇間的溫軟和委屈頓時就出來了。
“我享受什麼了?”錦辰訝異且不滿,“我沒有碰她,小七可不要胡亂吃醋。”
“殿下此言差矣,這可是陛下賞賜給您的姑娘,隻要您願意,隨時可以收做侍妾。”
玄澈語氣更加軟媚,隻是尾調透著一股子幽怨。
指尖也已經撫上了錦辰的脖子。
錦辰:“……”
他就說呢!怪不得這個宮女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小七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稍後再和殿下解釋,奴想先問殿下,您覺得她長得如何?”
玄澈讓那姑娘抬起頭來,笑語吟吟問錦辰。
錦辰看了眼,很真誠地評價。
“不如何,庸俗,沒你好看。”
宮女:“……”
她咬唇,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玄澈笑得花枝亂顫,似是被這個回答取悅到,又問:“殿下不覺得,她與奴長得相似?”
“本殿可不瞎,一點都不像。”
錦辰聞言又看了眼那已經快要哭出來的宮女。
老婆肯定在試探自己。
這到底哪裡相似了。
他摟緊玄澈,深吸了一口身上的香味,被胭脂味荼毒的鼻子才好受許多。
“你下去,本殿不需要侍妾,自己去找風祝離開紫禦宮。”
宮女卻搖頭,做足了可憐兮兮的模樣,“回稟殿下,奴婢是陛下賞賜給您的,斷斷沒有離開的道理啊。”
“若你不願在寢殿看見奴婢,往後奴婢便隻在外殿伺候,望殿下開恩,允許奴婢侍奉您的左右。”
“本殿說了不用,你是聽不懂嗎。”
錦辰突然拿起桌上的茶盞往地上扔去,差點就要砸到她,惹得驚呼一聲,眼淚掉落的更多了。
“殿下,莫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