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俯身輕喚,發現他隻是睡著了才鬆了口氣。
在房間裡找了張便利貼,寫下他今天要出去和任嘉明見麵聊事情,貼在床頭便出了門。
以防許麗突然發瘋闖進去,錦辰還在三樓布了層結界。
——
“看來師兄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
錦辰見任嘉明姍姍來遲,倒是也半點沒有惱怒,反而饒有興致打量著如今他的模樣。
說是落魄都不為過。
雖然還是同往常一樣的筆挺西裝,整個人卻頹廢了不少,臉上的青紫未消,眼眶深深凹陷,黑眼圈比鬼都重。
壓根就襯不上這身看起來昂貴的西裝,反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任嘉明現在看見錦辰心裡就怨恨,若不是他搶走了自己在傅家的工作,也不會有後續這些破事!
現在自己什麼都快沒了,和費堯分了手,名聲被費堯搞臭,甚至還被那群人給揍了一頓。
原本以為還有錢就好,哪料那些卡早就被費堯給停了!
“拜我所賜?”
錦辰扶了扶眼鏡,唇角勾起,“又不是我讓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你要怪的人不應該是費堯嗎?”
任嘉明表情一變,剛想罵出聲,就聽見錦辰又插話。
“啊,你不會是不敢吧?”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敢?費堯是過河拆橋不錯,可你如果不搶走我的工作就……”
“如果我不搶走你的
工作,傅沐辭就會死。”
錦辰打斷他的話,分明是笑著的,眼神卻讓人望著心生畏懼。
他垂在桌下的指尖微動,靈力化線纏繞住任嘉明,引發咒術。
“嗬!”
任嘉明突然從喉嚨裡溢出一聲怪叫,眼神逐漸從清明憤怒變得木訥。
“說說,你都知道費堯的什麼事情,他雇你進傅家要做什麼?”
任嘉明僵著身體回複。
“費堯讓我進傅家當傅沐辭的心理醫生,但是不允許治療,隻用使點手段讓他鎮定下來。”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另一個心理醫生,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隻知道他會定期讓傅沐辭忘記一部分記憶。”
“費堯想要逐步控製傅沐辭,拿到傅家的家產。”
另一個心理醫生……
錦辰眉梢微皺,繼續問,“現在依然是傅振華當家,且沒有個二十年不會更改,你們為什麼會把目標放在傅沐辭身上。”
傅沐辭:“費堯說,傅振華會有彆人對付,也就是他的妻子許麗。”
“你是否知道許麗和費堯的關係?”
任嘉明緩緩抬頭,木訥僵硬地點了一下,“我聽見過,費堯喊許麗表姑姑。”
與此同時,費家彆墅。
“表姑姑!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
費堯都快煩死了,在家裡又被父親罵了好久,隻能趕緊打電話過來問許麗下一步該怎麼做。
“你這段時間不要再插手,不然肯定會查到你爹頭上去,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錦辰厲害得很。”
許麗想到今天的事就恨得牙癢癢,“他居然說動了傅振華給我和傅沐辭做親子鑒定!”
“什麼?!”
費堯倏的一下站了起來,在房間裡焦躁踱步,“那怎麼辦?到時候咱們的秘密不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