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兒有在好好聽你的話,沒有亂跑,就算他們以你的命令來割我的血,我也沒有反抗過……”
“可是我好想您啊……這裡好黑好臭,你說過會回來帶我走的,您不要我了?”
錦辰額頭青筋一跳,看也沒看那男人,抓著慕淮之的手,“我不是,我沒有,我沒來過這裡!”
慕淮之吐出一口濁氣,到底是沒有甩開錦辰的手。
聽了這話,男人又開始哭泣。
場麵堪稱混亂。
付知遠看熱鬨不嫌事大,抱著劍走上前,“師兄,你還是證實一下吧,誰知道這魔頭是不是以前有過情人,但是自己都忘了呢。”
方旬則走到鐵欄杆前,詢問這個叫赤兒的男人。
“你既然說你是錦辰的人,總得有證據吧,不然僅憑你一麵之詞,叫我們如何相信。”
桑寧也好奇又八卦看過來。
倒是江燭摸著下巴看了半晌,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是又說不上來。
被六雙眼睛盯著,赤兒抽泣著,好歹是止住了哭聲,依賴似的往錦辰所站立的位置靠,縱使隻能靠在欄杆上。
“我這裡……有一枚九幽密令牌,少主親自贈與我的,說是此物一共三枚,見此令牌如同見他本人。”
赤兒邊說,邊從懷間心口處拿出一枚令牌,上麵的符文古怪,伸出去給眾人看。
錦辰臉色微變。
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取出令牌。
還真是一模一樣。
……要死。
這該不會是原身沒有處理乾淨的情人吧!
原身不是很早以前就心儀慕淮之,沒有看上過任何人嗎!
方旬嘴角抽搐,按住慕淮之的手臂讓他冷靜
,對錦辰道:“你這個時候最好能拿出另外兩枚。”
錦辰:“……”說得好,但是他上哪兒找去。
他深吸了口氣,終於睜眼看向隔著欄杆的男人,眼神中沒有溫度。
“你既然說是我的人,總該有個身份,又為何會被囚禁於此?”
錦辰迫切想得到答案,沒注意到自己說出‘是我的人’四個字時,慕淮之驟然變化的臉色,他皺著眉,心口酸澀疼痛。
同時心底湧上無限恐慌。
如果這個人真的能證明呢……如果真的是錦辰以前的情人,難道錦辰就會救走這個男人,然後帶回去嗎。
就算是這樣,他連勸阻的立場都沒有。
是自己親手把錦辰推開的。
慕淮之緊握拳頭,強迫自己去聽赤兒的解釋。
見錦辰終於正眼直視自己,赤兒又要感動落淚了,他撇嘴抽泣,委屈勁兒直湧。
“我原叫赤蓮,隻因母親是被地煞宮帶走過的人,所以生來血液奇特,可含劇毒亦可用來解毒,地煞教眾想要把我抓回去,我是被少主您撿回九幽的。”
“您的十九歲生辰,還是我陪您度過的呢。”
赤兒越說越委屈,妖豔絕代的臉龐流滿了淚水。
“再後來……您帶我來這裡遊玩,讓我乖乖被他們取血,說您會回來找我的…”
錦辰納悶回憶,發現自己還真沒有了十九歲時候的這段記憶。
不過……倒是有另一個方式可以證明。
他看了眼站在後麵打量的江燭。
“過來。”
江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哎呀一聲揮著扇子走上前。
“這位赤蓮公子,你既然跟了錦辰這麼久,又在九幽魔宮住過,應當是認識在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