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膩了，活像生啃蜜糖。
他放眼望去，好像其他賓客都是以甜品配著酒喝，看起來才像是這裡甜品的正確打開方式。
鐘虞手裡的高腳杯，從進來開始就一直端著，終於被他看了一眼，然後放棄。
不喜歡喝酒。
於是甜品也隨意放下，選了幾塊看起來不那麼膩的餅乾吃。
吃著吃著，鐘虞被不遠處和錦辰說話的幾人吸引了注意力。
他循聲看過去，霧眉輕蹙。
“錦老板，這次居然帶了女伴過來，看來之前傳聞，什麼清心寡欲都是假的啊。”
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和錦辰碰杯，都是會所的高端用戶，更是四樓的常駐會員。
錦辰沒把鐘虞帶來和他們打招呼，就是知道這幾個人口無遮攔。
但不曾想還是把話題往這邊引了。
“那是，謠言都不可信，”有人附和，笑得意味深長，“待會兒錦老板同哥幾個去喝一杯。”
錦辰和他們保持距離，麵色冷淡，“酒局就不必了，我帶他過來，又怎麼可能陪其他人喝酒。”
“哎…錦老板有所不知，那地方好著呢，還有更漂亮的，不比你那零度會所裡的差……”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被小跑過來的鐘虞吸引，眼神直勾勾看著。
鐘虞挽上錦辰的手臂，輕輕搖晃，仰眸看著他，明晃晃不太開心。
“不喝酒。”他很小聲，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
的，濃濃的占有欲，“不要和他們喝酒。”
那種酒局，聽起來就非常不正經。
鐘虞往錦辰身後躲著，避開那幾個人的眼神。
“不去，”錦辰摟著他，先是輕哄，而後掀眸望去，嗓音覆蓋寒意。
“幾位，眼神收收。”
那幾個男人如夢初醒，被錦辰態度嚇得不敢再調侃，互相對視幾眼。
這難道不是情人，是真伴侶？！
要不是女朋友，怎麼護得這樣緊。
“這……錦老板，這位是女朋友？”
“他是男的，”錦辰掃他一眼，“幾位繼續，恕不奉陪。”
“男……啊哈哈哈…”
那人尬得都快鑽地底了。
眼睜睜看著錦辰把人帶走，他拍了拍嘴，和其他幾人看去，“這哪裡能看出來是個男的，錦辰好這口？”
“哎呀，你管人家好什麼口，我看啊，這是當成心肝寶貝似的護著。”
有人趕緊和他們割席，“這要是錦老板心生不滿，這不是幾個情人就能賠罪得起。”
幾人說話聲沒收著，鐘虞被錦辰帶走，還是聽了個大概。
他看錦辰喝完杯裡剩下的酒，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揪緊了抓著的衣角。
錦辰感受到衣服被扯，疑惑垂眸，揉了揉鐘虞的發頂，“怎麼了。”
瞧著鐘虞表情不太對，錦辰低頭和他對視，揶揄道：“真吃醋了？我沒有答應要去。”
“還是有哪裡不舒服？”
鐘虞控製住表情，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
他湊在錦辰懷裡蹭了蹭，儘量安定心神。
錦辰隻喝了一點點，不會喝醉的。
鐘虞垂眸，指尖捏緊了襯衫下擺，心裡還是止不住地慌亂。
不要掃興…開心點。
他深吸一口氣，扯唇對錦辰露出笑容。
錦辰卻總覺得不太對，但這裡人太多，到底沒當場詢問，隻伸手輕撫臉頰，眸光如月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