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度。”
還好,隻是低燒,錦辰稍微放下心,拿過溫水喂他吃了兩粒藥,輕撫臉頰。
“虞寶害怕生病是不是。”
鐘虞歪頭,輕蹭他的手心,乖得不像話。
“生病……會被罵。”
要是得了需要去醫院的病,打罵就會更加嚴重。
很小的時候,鐘虞尚不明白,為什麼身邊的同學生病之後都會說,隻需要躺在那裡不動就好了挺享受的。
明明在他們家,生了病之後麵臨的痛苦會更多。
經年累月、潛移默化。
即使長大了,逃離了那個家庭,生病了還是會覺得自己隻會惹麻煩,浪費時間。
錦辰聽了這句話,也能猜到,恐怕又是因為那對不正常的鐘家兩口子。
家人醉酒後的懼怕、生病後的惶恐,還有之前發現的周圍突然的家具移動聲音,也會讓鐘虞感到害怕。
都是源自於童年創傷,時至今日。
鐘家人……得趕緊解決,避免多生事端。
錦辰內心戾氣突生,對自己老婆就更加心疼。
他這沉默下來,鐘虞又黏糊糊討親,偏生皮膚嬌氣,早就哭紅了。
“不要嫌我煩好不好,你要多喜歡我一點。”
鐘虞跪坐在他身上,修長勻稱的手臂環繞脖頸,眼尾也沾染了胭脂色,薄紅的臉
頰和錦辰相貼,因為發燒而升高的體溫讓他像是化身了暖玉,錦辰捧在懷裡都怕化了。
“不會煩,”錦辰輕聲,又落了枚又輕又軟的吻,逐漸變得強勢、占有欲極強,緊緊禁錮,仿佛永遠都不能逃脫。
這樣的深吻和擁抱,對於此時毫無安全感的鐘虞來說,簡直是治愈良方。
他覺得自己是被錦辰所占有的,極其特殊的。
殷色紅唇被極致蹂躪,像是果凍一般被反複舔咬。
漸漸地,鐘虞的安全感才緩慢回來,眸中盈滿了迷離,乖乖靠在錦辰懷裡不再落淚。
穿著的輕紗長裙還沒有脫下,側開叉的裙擺掉落在地麵,毛毯包裹下的白嫩長腿屈起,輕輕勾著錦辰的褲腿,渾身都透著粉意。
實在過於乖順,錦辰心裡都顫著。
他又何嘗感受不到鐘虞的愛意呢,即使那麼害怕了,還是願意一次又一次忍耐為他破戒。
昨天晚上喝醉了,鐘虞怕是想跑走的心都有,也依舊因為他的一句要抱抱就過來乖巧靠著。
從安撫的輕吻到強勢的深吻,再又慢慢緩了下來。
“虞寶那麼好,好不容易可以和你在一起,怎麼會煩呢。”
錦辰一句句溫和的話語,讓鐘虞心生喜意,仿佛凜冬散儘,內心的荒蕪裡終於長出新綠,被愛意灌溉,被陪伴和包容濕潤,終於煥發新生,含苞待放。
他親昵貼貼錦辰的胸膛,仿佛甘願被馴養的狐妖,隻想纏著黏著眼前這個人,一輩子都不要放手才好。
“想睡覺。”鐘虞輕聲撒嬌,裹著毛毯往下鑽了鑽枕在錦辰大腿上,抱著腰睡。
“這藥喝了是會犯困,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錦辰撫摸著他的臉,調了個鐘虞愛看的英文原聲電影當白噪音。
不知何時下起了連綿小雨,客廳對外的落地窗外昏暗,整個城市都被濕意浸染。
屋子內暖意熏然,一片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