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了？”錦辰垂眸看他，眼神暗含寵溺。
濕潤雪睫顫動，希爾微微顫了下身體，臉頰貼著胸膛才放鬆了些許，“嗯。”
“剛才那個整著彩色翅膀的，和你倒是有幾分相似，你們是什麼關係。”
聽見錦辰提起洛瑞安，希爾還是會不安，搖著頭不肯說。
“討厭，他。”
希爾甚至不敢去問錦辰是否會喜歡洛瑞安的羽翼，怕得到的答案就和從前的數萬萬次那樣，永遠都是肯定和嘲諷。
洛瑞安是最好看的小天使，有誰會不喜歡呢。
【檢測到反派黑化值?5，累計75！】
錦辰抬起希爾的下巴，“討厭他，可你看起來這麼虛弱，打不過的。”
希爾又咬著唇，討好似的覆上錦辰的手背，臉頰在掌心輕蹭，在錦辰越發幽深的眼神中，偏頭在掌心落吻。
“想讓我幫你？”錦辰會
意，唇角的笑意忽顯，“那得要更深的誠意。”
希爾蹙眉，又親了親錦辰的唇。
“也不行。”
希爾沒了轍，剔透淚水順著臉頰劃過，實在委屈，想讓錦辰教他。
錦辰捏著下巴的手撤開，又覆上小天使的脆弱白皙的脖頸，輕輕撫摸著，語氣依舊惡劣。
“給我看翅膀。”
希爾已經很習慣被錦辰撫摸翅膀，聽話抖出藍色羽翼，這次卻並不舒展，害怕似的微微合攏，幾乎要把希爾籠罩。
他實在害怕。
怕錦辰看過洛瑞安以後，就會覺得他不好看了。
但錦辰依舊同往常那樣，輕輕撫摸著有些顫抖的羽翼。
“還是你的羽毛好看。”
錦辰由衷感歎，審美不同害死小天使，被荼毒的眼睛都得到了洗禮。
希爾用已經傷心成漿糊的腦子思考這話的信息，而後不敢置信抬眸，“好看，我的？”
“嗯哼。”
錦辰又笑，挑眉捏著希爾的臉，“什麼表情。”
“洛瑞安，好看。”希爾語氣低落了些。
“那隻紅毛雜雞？”
錦辰捏臉的動作用力，“不要試圖汙染我的思想。”
希爾仿佛在聽天方夜譚，越聽越眼淚汪汪，即使反應過來或許是地球和天使星的審美差異，但也還是忍不住。
他嗚咽了聲，主動把羽翼送進錦辰手裡，這曾經被無數天使嫌棄過的羽翼。
【檢測到反派心動值?10，累計30！】
過了好一會兒，希爾才在錦辰的安撫裡緩過來，此時已經衣衫半褪不蔽體，輕紗薄衫堆積在腰間。
他想要坐起穿好衣衫，卻被錦辰阻止。
深邃眉眼壓近，錦辰笑意惡劣，在脖頸留下吻痕，宛若惡魔。
“提前索取幫你報仇的……報酬。”
他說著，拇指撫開緊閉唇瓣，伸進濕潤溫暖口腔。
小天使的乖順程度遠超與錦辰的想象，即便被欺負到渾身打顫，也依舊舒展著翅膀予取予求。
黑暗血腥的地下室內，徹底墮落的天使跪坐在輪椅裡強勢人類的腿上，羽翼沉浮，銀鏈搖晃。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
錦辰抱著懷裡睡著的小天使，離開地下室時，撿起來希爾剛進門就掉落在地的東西。
一副筆觸淩亂生疏的畫。
是模仿了他那幅海洋天使的畫，隻不過在海岸線上，多加了一個坐著輪椅的人。
他輕笑了聲，眸底蕩漾著寵溺，珍重把畫紙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