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玉頓時恍然大悟,當即沒有任何猶豫,將雜草塞進口中服下,苦得五官皺起也不肯喝水,怕影響了效果。
錦辰看著都苦,默默齜牙,趕緊帶著人跑路,步伐莫名帶了點心虛。
“玉兒,哎唷!你快彆吃了,錦辰那是騙……玉兒?”
周知弘急得團團轉,卻突然發現許懷玉眼含熱淚,視線聚焦望向自己。
周知弘微怔,又往後看了眼,院子空曠,這才確認是真的。
“玉兒…你能看見我了?”
許懷玉再次聽見熟悉的關懷聲,鼻尖一皺,瞬間眼淚決堤。
“知弘哥哥……”
——
馬車內。
錦辰毫不猶豫踢掉長靴,往榻上一趟,隱隱作痛的後腰才好了幾分,也有時間慢慢用靈力修複舊傷。
他慵懶半躺著,抬眼卻見鴉久跪在榻下,低垂著頭。
錦辰輕咳,“跪著做什麼,我腰疼得厲害,你就這麼跪著?”
鴉久一驚,趕緊跪著上前幾步,抬手伸進絨被裡,細細替錦辰按摩。
“主子,對不起。”
他語氣依舊低落得很。
“怪事,這刺客又不是你找來的,對不起什麼。”
錦辰捏著他的臉,見不得小護衛這般失魂落魄。
“那兄妹年齡雖大些,但卻是我帶著訓練的……”
鴉久越說越覺得難過,他親自幫組織帶訓練的殺手,竟成了刺殺主子的人。
“你倒是會給自己攬罪。”
錦辰笑了聲,抬手戳臉,“上來,我要抱著你休息。”
鴉久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抬眸看他,下意識又咬舌尖,卻被錦辰捏著下巴被迫張嘴。
“又想咬。”
怎麼就是改不
了這毛病呢。
指腹壓了壓唇瓣,瞧見紅潤滴血才滿意放手,錦辰把人扯進懷裡,直勾勾盯著人看。
“這事不怪你,我說要審,是另一件事。”
鴉久念著主子腰傷,不敢同往常那樣靠在懷裡,隻縮在角落,乖順抬眸,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且問你,你背後組織究竟是誰的勢力,為何每次問都含糊其辭。”
鴉久有些僵硬垂眸,而錦辰的審問還在繼續。
“那份名單我已看過,不少皇親國戚,老曹若不是朝廷的人,定不敢輕易寫下血書。”
“而你作為他的徒弟,身份怕是也不簡單,否則父王才不會那樣縱容你待在我身邊。”
錦辰一字一句問著,眼神始終落在鴉久臉上,語氣逐漸嚴肅。
“你若不說,我便……不要你當護衛了。”
錦辰耍性子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卻頭一回說出這樣重的話。
鴉久臉色驀地白了,忙往他懷裡鑽,身體微微顫抖。
“不要…”
“我什麼都告訴您…不要趕我走。”
錦辰揉了揉小護衛的頭,輕聲安撫,“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