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迷糊嗯了聲，沒大聽清，眼皮都沒抬。
“什麼？”
江塵這才發現錦辰已經睡了，轉過身有些失笑，“算了……沒什麼。”
“睡吧。”
錦辰以為他認床，閉著眼精準摟住腰，又往懷裡帶了帶，輕輕拍打後背，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慵懶。
“彆怕，我在呢。”
江塵哼聲回應，“我知道。”
江塵不得不承認，即便再遲鈍也感受到自己的心動，何況他向來敏銳。
奇妙感受和在乎悸動，江塵此前循規蹈矩的人生從未有過。
即便是在末世，……也正是因為在末世。
江塵蹭了蹭錦辰的頸窩，心想他們沒有太多時間去誤會，末世的每
一天都值得珍惜。
等明天，他還是會問清楚的。
——
城市另一邊，基地在追尋偷走發電機的人無果，又被通知來了大人物。
一問才知道，竟然是華夏最高軍區的司令員，帶著世界級研究團隊過來找人。
蘇山這個名字，他們從來都沒聽說過。
而在末世，更不可能通過監控去找人。
但研究團隊的博士認定蘇山就在這裡，裡裡外外徹查後，隻發現蘇山曾經留下的紙質筆記本。
綠牌區也有乞丐說，曾經看見過有個長得漂亮的少年，被紅牌區的大老板看上。
順著這條線，他們最終也隻找到了所謂大老板的屍體，在紅屋子外的車場裡。
蘇山的行蹤再次消失，團隊裡有人說他或許被人救了，但大多數人認為蘇山已經遇害。
無疑是個壞消息，為著他們的病毒研究進度即將停滯不前，人類依舊不能擺脫病毒喪失的恐慌。
天亮。
農場內的雞鳴聲叫醒沉睡的人。
錦辰煩躁把腦袋鑽進枕頭裡，捂著臉繼續睡，還不忘抱緊江塵，不讓他走。
江塵哭笑不得，輕輕從錦辰懷裡離開。
“這一大早的，你去哪。”
錦辰從枕頭裡鑽出來，睡眼惺忪抬頭看。
“去看看那位病人的情況。”
錦辰噢了聲，睜眼看著天花板想了想，麻溜站了起來。
“那我也去。”
江塵微微挑眉，趁著說這個話題，把昨晚沒得到答案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那位救回來的病人，你認識嗎？”
錦辰套著短袖，聞言毫不猶豫搖頭。
“不認識。”
“那你昨天怎麼知道他叫蘇山？”
錦辰：“……這，”
讓我想想怎麼說。
江塵語氣柔軟了幾分，“這個問題不能說答案嗎？”
錦辰身上的秘密太多，江塵隻是怕蘇山也知道這些秘密，而他是被排在之外的。
錦辰沉吟片刻，突然反應過來江塵的語氣古怪。
笑著認真道：“他體質特殊，和末世的結束有直接關係。”
江塵震驚，“啊？”
他愣了好幾秒，想過秘密會很勁爆，但沒想到這麼勁爆！
“所以…蘇山高燒不退，身體卻沒有多大損傷，也是因為特殊體質。”
這就能說得通了，雖然還是挺驚世駭俗的。
食指抵在江塵的唇邊，錦辰的嗓音含著笑意，“塵哥要保密，下次再吃醋記得也要問問我。”
江塵：“……”
什麼啊。
誰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