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無差彆的攻擊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沒有結束。
似乎要把整個地區都夷為平地一般。
一個位於地下二十多米的坑洞中。
無差彆攻擊開始後就撤入其中的林凡等人圍坐在一堆篝火之前。
上麵還架著兩支烤羊腿和一隻烤雞。
林凡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翻烤著。
看在眼裡，又聽著外麵傳來的動靜，荊棘張嘴想說點什麼，可看了葉青竹一眼，她還是閉上了嘴巴。
麵對這種現代化的橫推，哪怕質問林凡似乎也沒用。
但林凡卻是感覺到般開口：“荊棘小姐，你似乎對我有點意見？”
荊棘臉色變了變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看林凡看向自己，荊棘最終還是點頭承認：“夫人把整個集團交給你，可現在卻變成了這般，我心底裡的確有一點意見。不過我也釋然了！”
看林凡還看著自己，荊棘繼續說話：“因為麵對這種力量下場，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沒辦法。”
“甚至沒有林先生坐鎮的話，我們或許比現在的結果還差。”
林凡點點頭，繼續翻烤著篝火上的東西：“葉青竹能看重你，讓你成為代言人，果然是有原因的。”
這荊棘還是有腦子的。
雖然有意見。
可卻是自我分析，不會無端的埋怨。
荊棘苦澀道：“可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林凡拿起小刀，把烤雞切割分給眾人：“傷亡很大吧？”
荊棘點頭應下：“截至目前，我們集團傷亡的人員已經超過了兩千人，後麵必然會突破三千人。”
坐在林凡左側的薑若蘭跟著開口：“麒麟來電說，暗堂在這種無差彆攻擊之下也傷亡了接近五百人。”
而林凡卻好似一點情緒都沒有的點頭：“還好，還好！”
還好？
那麼多人的傷亡，竟然還好？
你難道不該反省一下自己的原因嗎？
林凡眼角餘光掃過眾人：“是不是覺得我很冷漠，死了那麼多人竟然都不難過，甚至說出還好這樣的話？”
大家沒有回應，但心裡多少有那麼一點想法。
林凡苦笑道：“那你們說，我現在是該難過，憤怒，還是該哭？”
一句話，問住了所有人。
林凡說道：“都不能，我絕對不能有這樣的情緒。因為這樣的情緒對當前的局勢沒有任何的積極作用，反而會影響到大家的士氣。”
“其次麵對這樣的力量橫推隻是傷亡那麼多，已經算好的了。”
若不是提前毀掉了敵人半數的重火力，現在的傷亡必然增加一倍甚至更多。
荊棘問道：“可我們就這樣躲著嗎？”
林凡回道：“可能這樣躲著已經是我們的福氣了。換一個地方，你想躲都沒有辦法！”
因為黑三角山多林密，坑洞密布，適合隱藏。
換一個平原之地，估計都已經被全部殲滅了。
看荊棘眉宇間還是有幾分糾結，林凡說道：“荊棘小姐，我們現在和敵人就好像是拿刀和拿槍的區彆。你覺得這些傷亡真的多了嗎？”
荊棘輕歎回道：“我當然知道力量懸殊的情況下這種傷亡是很低的，可一想到都是自己人，我免不了難受。”
暗歎一聲，林凡把手中工具交給薑若蘭。
起身拍拍荊棘的肩膀：“兩方交戰哪有不死人的？”
“力量懸殊的情況下，能做到降低傷亡就已經是勝利了。”